胤沒搭理蘇培盛哭喪著臉的哀求,直道叫他摸一摸這螞蟻的背部就好,那地方螞蟻又咬不到,有什麼可怕的?
貝勒爺的吩咐,他哪敢不聽,蘇培盛最後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手摸……
誰知他的手剛一碰到螞蟻背上的硬殼,那隻裝死的螞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掙紮著搖頭晃腳起來,看著很是凶殘的不好惹。
見著這一幕,胤鳳眼微眯的思量了一會,又吩咐蘇培盛去院子裡叫十個小太監還有十個丫鬟進來。
之後就聽見書房裡一陣壓抑的驚呼,好些膽小的太監和丫鬟淚眼汪汪的捂著手拍著胸脯出來,仿佛剛才在裡麵飽受了一番摧殘。
見人都下去了,胤沒理會旁邊一臉好奇疑惑的蘇培盛,他盯著那隻螞蟻看了許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胤才伸手摸向螞蟻的背部,而那隻螞蟻依然如故的不掙紮,隻乖順的抖動著頭頂上的兩根觸須。
見著這一幕,蘇培盛有些詫異的睜圓了眼,他這時才明白貝勒爺之前乾嘛要叫那麼多人來摸這隻螞蟻,敢情這隻螞蟻對彆人和對貝勒爺的態度反應不同?
這,難道是貝勒爺身上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又或是帶著什麼特彆的東西?
蘇培盛悶頭苦惱的想了想後無果,又看向依然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貝勒爺。
胤直覺這件事最好先暫時不要告訴彆人,他總覺得這裡麵有著對他而言有益的機會或好處。
想著這些螞蟻是以如意樹為食,他便吩咐蘇培盛去拿一片如意樹的葉子來。
不一會的功夫,拿了東西的蘇培盛剛一進屋,這隻螞蟻就又開始反應激動起來。
接過蘇培盛手裡的葉子,胤拿在鼻子前聞了聞,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些葉子上的香氣淡了很多,摸著好像也不如原先那麼厚實,仿佛這裡麵的“汁水”少了許多。
看來不管是索額圖派人做了什麼,還是因為這些螞蟻的關係,那棵如意樹的情況是大不如前,要恢複成之前那樣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胤有些失望的皺著眉,把手裡的葉子拿到那隻螞蟻嘴邊,然後就見它興奮激動的大口吃起來,那速度看著還不慢。
他很感興趣的湊近看了看,發現那片葉子裡的汁水好像是處於半凝固的狀態,在螞蟻啃食的時候並沒有往下滴落,是一點都沒有浪費的全進了它的肚子。
不過看它這個狀態,估計一片葉子還不夠吃,胤見著便吩咐蘇培盛再去拿一片來。
蘇培盛點頭聽命的出去了,彆說,見著那隻螞蟻貪吃的模樣,他心裡的恐懼少了許多。
胤見那螞蟻吃起葉子來是毫不停歇,而且這麼大的一片葉子,才多久它就快吃完了,可看它這小身板,也不知那些葉子都吃到哪去了?
想著這個,他就不自禁的想到了那個同樣吃了許多東西也不見大肚子的木嬤嬤。
想到她,再想到那棵如意樹,胤也不知她那有沒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不過如果不想暴露她身上的異常情況,最好還是順其自然的不要輕舉妄動。
拿著一片樹葉回到書房的蘇培盛,一進屋就見貝勒爺正出神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手邊正在逐漸靠近的危險。
蘇培盛本想著不好打攪貝勒爺想事情,誰知他輕手輕腳的走近一看,卻見在貝勒爺出神的當口,那片樹葉幾乎已經快被那隻螞蟻給吃完了。
而更讓他緊張和心驚的是,不知在什麼時候,那隻螞蟻的身體已經脫離了那把佩劍,而為了吃到那最後的一點樹葉,那隻剛恢複行動能力的螞蟻已經爬到了貝勒爺的手邊。
想著這隻螞蟻一口把匕首咬了個缺口的情景,蘇培盛頓時就驚慌的叫著撲上前提醒道:“貝勒爺小心!”
這時已經感覺有異物接觸到手指的胤快速的收回手,整個人警覺戒備的站起身退了一步。
一時間,他們主仆兩人都有些心驚和詫異的盯著桌案上的那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