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蘭看著跪在地上請罪的櫻桃,想到昨晚上胤故意打斷蘇培盛的話。
看來胤也是不想讓她知道實情,否則當時也不會故意去轉移話題。
她便閉了閉眼開口道:“是不是王爺吩咐過不準你們說?”
櫻桃聞言身子一顫,依舊沒有開口回應。
而木蘭看著她這樣的反應,卻是已經明白了答案。
看來真是胤叫人吩咐過,那麼她們不敢說也是必然的。
畢竟她們雖說都是服侍她的人,但是說來她們真正的主子卻是胤。
在同時麵對著她和胤的命令,她們首先要聽胤的話。
“那我問另一個問題。”木蘭說著看向櫻桃:“你應該也和穗兒一樣,都曾經是花字隊的人吧?”
她說完還不等櫻桃回應,又繼續道:“這個問題,你應該能回答吧?”
櫻桃聞言半晌後才開口道:“是,夫人,奴婢也曾經是花字隊的人。”
“那你也跟穗兒一樣,是因為當初我失蹤的事,而被罰著去了那裡?”木蘭試探著問。
櫻桃垂下眼臉點頭道:“是,夫人。”
木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低著頭的櫻桃,一時間都不敢去問,她身上是不是也有跟穗兒一樣的傷。
甚至她的身體,是不是也跟穗兒一樣,遭受過更殘忍的對待。
“那冬青呢?”木蘭儘力壓低著聲音竭力平靜的問。
櫻桃搖頭道:“夫人,冬青她不是。”
木蘭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眼睛裡已經泛著一點濕意。
她這會再看著櫻桃,心裡的那絲遷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了深深的愧疚和難過。
說起來穗兒和櫻桃兩個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被胤罰著派去了那個“花字隊”,也就不會有如今的這一番遭遇。
畢竟在那個平行世界裡,穗兒和櫻桃一直都是做的細作。
她們至少在她離開那個世界之前,都不曾有如現在這樣的痛苦經曆。
所以穗兒和櫻桃兩個,說來都是被她給連累的。
也就是那所謂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你把手抬起來。”木蘭低聲吩咐,帶著一絲無力。
櫻桃隻遲疑了幾秒,就聽命的抬起手。
木蘭直接抓住她的手開始把脈,半晌後才放開了櫻桃,帶著幾分慶幸之意道:“你的情況比起穗兒,真是好的太多了。”
看來若是當初她能早點想起把穗兒要來,也能早點讓穗兒脫離苦海,也不會到如今這樣無法挽回的局麵。
聽到這樣的話,櫻桃抬眼看了床上的穗兒一眼。
心裡的愧疚讓她不自覺紅了眼,低聲開口道:“夫人,不知穗兒她到底怎麼樣了?”
隻聽夫人剛才的語氣,她心中不詳的念頭更深,當然隨之而來的負罪感也更深。
當初在那個地方時,穗兒還曾經幫過她一次。
而她在離開那裡到了夫人身邊後,她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跟夫人說出穗兒的事。
相信隻要她老實的說了,依著夫人的脾氣性子,一定會把穗兒給救出來。
就如同這次隻要夫人一開口,王爺就會吩咐人立即去辦一樣。
但是她卻為了自己的那麼點私心,還有她心中的害怕和不安,而一直試圖回避著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