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她已經很久沒有工作了,除了接受這個劇本以外,她沒有彆的選擇。
“我懂了。”趙新月說著闔上了劇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語氣非常誠懇,“我會好好搗亂的。”
沈翹喝了口茶,嫋嫋的熱氣熏得他的眼睛一片雪白。趙新月衝他揚了揚手裡的劇本,道:“你說的助理我暫時真的不需要,就這麼一個工作,不用助理我也可以自己搞定。”
“不需要就不需要吧,我也還沒來得及給你招。”沈翹說著,
指了指辦公桌後背對著兩個人的老板椅,“劇本已經給你了,沒什麼其他事兒。你看你是直接走,還是見見……咳,他。”
他?
趙新月稍微一想,就知道沈翹說的是宋容嶼。他原來一直在嗎?
偏偏她盯著老板椅等了半天,對方也沒有轉過來的意思,沈翹撓了撓頭,叫了兩聲,椅子後麵也依然沒有回應。
“沒聽到嗎?”
趙新月一步步走過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
黑色西褲包裹著的大長腿。
腿是真不錯。趙新月想道。
接著出現在視野裡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被一雙冷白色的乾乾淨淨的手腕挽著,褪掉大衣的勁腰被深灰色的襯衫包容著,胸口崩得有些緊,露出曲線優美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
不知是等得太久等累了,還是因為等待的時間過於無聊,對方竟是靠在皮質的老板椅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細碎的頭發遮在他的額邊,在眼睫上投下一層薄薄的陰影。
那張年輕的英俊的臉上充滿疲憊,唇線緊抿,看起來不像是萬千矚目的明星,倒像是個通宵打遊戲打累了的少年。
“睡著了?”見趙新月停著不動,沈翹幾乎是用氣音問道。
趙新月點了點頭,就聽沈翹舒了口氣:“不是死了就行。”
趙新月聽得怔住,下意識“啊?”了一聲,沈翹解釋道:“他昨晚跟人通宵喝酒了,不知道喝了多少,來公司的時候就醉醺醺的,我真怕他就這樣死在我麵前。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資質這麼好,又才23歲,怎麼就能把自己作成這樣?”
“給他解酒藥了嗎?”趙新月問道。
“我這裡哪兒來的解酒藥啊,我又不經常喝成這樣。”
說罷,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急匆匆的拿起來向外走去:“彆管他了,他醒了會自己離開的。我有重要的事要出去辦,你沒其他事的話就自己先回去吧。”
趙新月還想再問問參加真人秀的時間,一扭頭的功夫卻發現沈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走之前竟然還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
趙新月無聲的笑了笑,她扔開手裡的劇本,走到了宋容嶼的正麵。
“年紀小真好,都不怕冷的。”吃不準對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她故意彎下腰湊近了對方的臉,壓低了聲音喃喃自語,“喂,真的睡著了嗎?”
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
沈翹辦公室的窗戶沒關嚴,冷風從外麵吹進來,宋容嶼閉著眼睛皺了皺眉頭,唇角向下微撇,看起來竟有些可憐巴巴。
不知道他是真的累到睡著,還是打算裝睡,用自己的樣貌勾引趙新月犯錯。
趙新月走過去關了窗戶,又回過頭來拿起他抱在臂彎裡的大衣,替他蓋在了身上。
宋容嶼這一睡就是半天,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沈翹辦公室的燈還亮著,燈光雪白,在趙新月的麵前氤氳成一圈一圈的光暈。手裡的真人秀劇本已經翻閱了不知道多少次,看得她都有些困意橫生。
她非常在意形象的半掩著嘴巴打了個哈欠,看向老板椅的方向,這才發現椅子已經轉了過來。穿著單薄的男人單手撐著下巴,正一句話也不說,唇角微微翹起,不知道專注地看了她多久。
趙新月莫名被看得有些耳熱。
她摸了摸頭發,將注意力從劇本轉移到了對方身上。
“你醒了?”
“再不醒的話,你應該會以為我死了。”
宋容嶼說著站了起來,暢快的伸了個懶腰。大衣從他的身上掉下去,露出身上穿著的單薄襯衣。
見趙新月因為他直白的話而停住動作,他想了想,唇角露出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放心,我還能喘氣。”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得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你一直守著我,果然是怕我酒精中毒死在公司裡吧?”
趙新月下意識看了一眼對方曲線畢露的腰,很快欲蓋彌彰地移開了視線。
“算是吧,反正我也很閒。”她拿著劇本站了起來,“你好歹給我帶來了新工作,總不能真的把你扔下……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走了哦。”
“一起。”
宋容嶼穿上了大衣跟著她一起向外走,兩個人走到電梯口,肩並肩看著按鍵上方的數字一層一層向上跑。
公司裡已經隻剩下加班的人了,走廊裡十分安靜。宋容嶼靠得很近,趙新
月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好聞的香水和殘留著的酒味,她刻意往旁邊退了退,不去看對方的臉。
閒著也是閒著,她乾脆在心裡猜測起了宋容嶼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勾引她,下一刻卻聽見對方低低地笑了一聲。
“新月姐姐,我們好歹是鬨過緋聞的關係。”
趙新月心裡咯噔一聲,正在思考該怎麼接話,卻聽他已經低聲說了下去。
“四舍五入一下我算是你的前男友,對我不用這麼冷淡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