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向二皇子的方向靠了靠。
二皇子:【錢禦史絕不可能突然抽風跑出來參老六一本,那他是誰的人呢?老六一向很穩重,在兄弟裡,即不冒頭也不掐尖,若是能收攏到自己身邊絕對是一大助力,那等下要不要幫老六一把?這可是難得的一次雪中送碳的機會,就不信老六不對自己感恩戴德。】
葉寒瑜又向後微微挪了一步。
皇子們能上朝的自然是都挨著一塊站的,太子的位置站在所有人之前,,但他今天也告了假,沒來。
他前麵是二三皇子,本來還應該有五皇子的,可是他自己把自己作回太學了,這會兒應該正在太學裡默書呢,所以與他並排站列的就是七皇子。
很快他就接收到了七皇子的聲音。
七皇子:【今天有好戲看了,這是有人看六哥不順眼了啊~爺要不要晚上派個人套麻袋揍錢禦史一頓呢?】
葉寒瑜挪回腳,實在是不想聽了。
他是頭一次把二三七這三個兄弟的心思了解的這麼清楚,全因為昨晚他突然得了個讀心術!
很快秦雲棋被帶上了大殿。
秦雲棋一進來就直接跪下了,“臣秦雲棋參見皇上。”
皇上朝下麵跪著的人看了看,原來這就是給老六下媚藥的人,真沒看出來,歲數不大膽挺大!
對的,大雍帝昨晚就知道自己的六兒子中了藥,回皇子所後宿在正妃院裡的事兒,他對幾個兒子的關心確實有點差異,但有件事是一事同仁的,那就是他給所有的皇子包括太子全都派了暗衛。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監視,也可以理解為這是保護,但甭管是監視還是保護,皇子們肯定是不知道的。
這會兒六皇子又自動出了列:“啟稟父皇,昨晚兒臣就是和秦世子一起去的醉紅樓,兒臣不知錢禦史為何隻參兒臣卻不提秦世子半句,兒臣現在有幾句話要問秦世子,以自證清白。”
官員和官員之子逛青樓都是有罪的,所以秦雲棋根本沒等葉寒瑜問,便趕緊撇清責任:“啟稟皇上,臣昨天隻是請了六皇子在醉紅樓吃飯,其它的什麼也沒乾。”
【《大興律》上寫的是“凡官吏宿娼者”,爺即無娼又未宿,皇上即使罰我也就是不痛不癢的罰罰俸唄,爺又不靠那點俸祿過日子!】
他這句話已經側麵映證了六皇子的話,六皇子是清白的,他也沒宿也沒娼,秦雲棋可不想真的得罪六皇子,畢竟人家的爹是皇上,惹急了,皇上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然葉寒瑜可不想領他的情:“秦世子,十日前有人撞告你當街強搶農家之女許氏,事後殺人滅口,你可認罪?”
秦雲棋腦門上的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這件事什麼時候被捅到六皇子麵前了?大理寺那邊我不是使了銀子嗎?而且六皇子是怎麼知道爺把那個小娘們弄死了?】
葉寒瑜當然不知道!他隻不過是因為突然有了讀心術,想借著這次機會當著全場文武的麵詐他一詐!
“六皇子,那人絕對是汙蔑,這是沒有的事,臣沒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承認的。”
秦雲棋心裡很亂,一下子想了很多,【當時事情發生的突然,那個小賤人性子太烈,就因為失了身,竟然要拿簪子捅爺,爺這才失手將人掐死了,當時是大白天,也隻能讓手下將人埋在了後院樹下,可這件事六皇子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