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柳纖纖第一次被允許進書房並留了下來,她滿臉欣喜的坐在了葉寒瑜的對麵,“爺,是不是有誰惹到了您,您若是不嫌棄妾笨大可以和妾說說,就算妾幫不上爺,也省得爺憋在心裡難受。”
葉寒瑜歎了口氣:“也沒什麼大事,爺就是覺得,孫正學孫大人的嫡女嫁給了爺,他怎麼說也算得上爺的嶽父了,那秦世子當初算計了爺,扯出了一樁殺人案,他為什麼還要和武成侯交好,在爺麵前替他兒子說好話呢?”
柳纖纖原本的笑意頓時一僵,但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表情,以至於一直觀察她的蘇木都沒能捕捉到她這抹異常的神情。
【郡王爺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麵兒提起武成侯?是不是他察覺到了什麼?】
“你說,若你是武成侯,爺將他的兒子送進大牢,他這個身為父親的,會怎麼對付爺?”
柳纖纖:【還能怎麼對付,這是結了死仇了,估計隻能是不死不休!】
“爺是不是想得有些多啊,郡王爺是主,武成侯隻是仆,主仆有彆,他豈敢對爺動手?”
【一包毒藥能解決的事兒,武成侯哪用得著暴露自己?】
葉寒瑜眸中利芒一閃,隨即又變得柔和,“知道當初,爺看到你想到了什麼嗎?”
柳纖纖心中咯噔一聲,【郡王爺是什麼意思?怎麼今天所講全與武成侯有關?難不成他在懷疑我是武成侯的人?可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原本葉寒瑜想再刺一刺柳纖纖,可是想到這個女人還有用,他話音一轉,又語氣柔和的開了口:“你太柔弱,不適合爺這後院,若不是把你帶回來,爺也不用找了借口將那些女人都禁了足。
算了,和你說這些事你也不懂,時間不早,你先回去歇著吧,蘇木,你親自跑一趟送柳姑娘回去。”
蘇木聽出了爺的言外之意:這貨沒用了,趕緊讓她在爺麵前消失。
柳纖纖:……
直到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明明以前她覺得自己挺聰明的,可自打進了這皇宮,她就覺得自己這腦子不夠用,要麼就是進宮的時候腦子不小心被她落在宮外了?
郡王爺今晚說的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
柳纖纖走後,葉寒瑜讓蘇木拿出銀針在湯中試了下,銀針並未變色,但想到好多毒是用銀針測不出來的,乾脆讓蘇木端著雞湯回了後院。
顧婉寧一見到葉寒瑜就想到早上他走時的場景,她睡的好好的卻被他吵醒,然後還要陪著他吃早餐,最後還硬把她的手扯過去摸了半天,氣得她差點沒打人!
“爺這麼晚了怎麼還過來了?”
葉寒瑜:……怎麼就晚了?這不是才剛戌時中,離她休息還早著呢!
他指揮著蘇木將雞湯放在桌上,然後讓所有人全退了出去。
葉寒瑜麵色嚴肅的一指湯碗,“爺想讓你幫爺看看這碗湯有沒有問題。”
顧婉寧站起身走到桌邊,“那位柳姑娘送的?”
葉寒瑜點頭,“用銀針試過了,沒有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