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許家眾人皆知,因許老頭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讓膝下三個兒子若有機會一定要幫他報了這份恩情。
“此言差矣!本郡王身為皇子,這大興朝每一個百姓都是父皇的子民,為父皇的子民做一點小事,談什麼恩情。”
許泊清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瑜郡王此言何意?不過是不想讓他報恩罷了。
沒想到這皇室之中竟有如此性情之人,真是讓他有些出乎預料。
“郡王爺說不談就不談,還不知郡王爺今日見草民有何指教?”
葉寒瑜從一進包廂便在打量許泊清,此時倒也生出兩分滿意之色,明明隻是個十七歲的少年,竟有幾分難得的沉穩。
“許秀才應該聽聞,武成侯拿出免死金牌,武成侯世子已經無罪釋放了。”
許泊清點頭,他的同窗早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不僅如此,他還知道,秦雲棋被放出來當晚就在客似雲來大擺宴席,慶祝自己恢複自由身。
沒辦法啊,這就是特權,說實話,若不是他父親誤打誤撞碰上瑜郡王,憑武成侯的權勢,秦雲棋估計連大理寺的門都無需進就能把這件事擺平。
現在,武成侯浪費了一枚免死金牌才達成目的,他貌似應該感覺慶幸才對。
“長話短說,武成侯精明非常,其子囂張跋扈,你一家人無權無勢,將來肯定是要被報複的。”
許泊清:【我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可卻反抗不得半分。現在也隻能拖,拖到明年秋闈我若能高中,得個一官半職,武成侯父子才會有所顧忌。
但距離秋闈還有八九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夠我們一家死八回的了!】
“聽天由命吧,草民也囑咐家中人儘量少出門兒,不過,憑武成侯的權勢,收拾草民一家,簡直如踩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葉寒瑜道:“本王這兒倒是有個法子,許秀才可以聽聽,若你不願也沒事,辦法可以再想,本王總不會白白看著你們一家什麼錯也沒有,卻憑白丟了性命。”
許泊清又拱了拱手,“郡王爺請講。”
“本王在京郊有一處莊子,你一家人,可來莊上幫忙乾活,工錢和其他農戶一樣。
你可以住在莊上,本王給你請個名師教導於你,莊上有本王的百名侍衛看守,可保你一家安全無虞。”
封為郡王可以有五百私衛,因為葉寒瑜如今還住在宮中,這五百侍衛就讓他分派了出去,其中一百人就在莊子上看守,畢竟那個工坊他還是很看中的。
許泊清立刻起身行禮:“郡王爺大恩,草民一家,何德何能,蒙您幫護……”
葉寒瑜道:“所以,你要快些成長起來,儘快有自保之力,就不需要本王再護著你了。你不用多想,本王隻不過是不想無辜之人會莫名殞命。
你即不反對本王的提意,本王今晚就派人將你們一家接到莊子上,你歸家後也要準備一下。”
許泊清點頭,然後朝著葉寒瑜恭恭敬敬深躹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