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皇子的臉色從頭到尾難看到沒法看,【曲廷禎出事,我一年要損失一大筆銀子不說,最關鍵的是這兩天就是曲廷禎給我送錢的日子,早知道……屁的早知道,早知道也沒用。
讓我查出來巫賓郎是誰的人我一定弄死他!】
葉寒瑜聽著身後某人的心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出身皇家的男人自然都有一個偉大的夢想,這很正常,像老二就很想上位,但老二對他的態度是拉攏,沒想害他,老三也隻是想往他院裡塞女人,用得著的時候吹吹耳邊風。
太子是把他當無物,五哥是對那個位置根本沒想法。
這些他都能理解,畢竟個人有個人的想法,他接不接受兩說。
隻有老七,他完美的繼承了他母妃的歹毒,出手要不就是讓人死,要不就是絕人子嗣,今兒還讓他知道了,他貪財!
曲廷禎的事就算處理完,父皇讓人抄了家,吃進老七肚子裡的東西也吐不出來,他得想個辦法讓老七破破財。
和老七相比,老三心情就好多了,曲廷禎被扳倒,他就能安排自己這一係的人坐上那個位置,誰不知道內務府是最好撈錢的地方,老七明明什麼也沒乾,偏偏手裡頭闊綽的很,這裡麵有夏家的功勞,曲廷禎絕對沒少上供。
三皇子想得到的事,彆人也都想得到,金鑾殿上有不少人不動聲色的打量七皇子,就連皇上都看了他兩眼。
七皇子身上的冷汗就沒斷過。
……
下朝後,顧獻出了宮就看了眼身後,果然沒過一會兒,就有兩道身影跟了上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沒說什麼,任由兩人跟著他。
自家那個女婿也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就派來家裡一隊護衛,守著顧家不說,每天他身後還要綴著倆尾巴,就像他是個多麼有身份的人似的,幾次想讓這些人回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個沒腦子的,想來也不會突然做這種無用功,先這麼著吧。
……
葉寒瑜下朝回宮的時候和顧婉寧說起了七皇子這件事。
“曲廷禎負責內務府事務一共五年,兩年副總管,三年大總管,這五年時間,他撈的絕對是個天文數字,這些銀子,老七絕不可能不沾手。”
無論再怎麼節儉,宮中每年的開銷都高達幾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中隻有很少一部分用來發月例銀子,其它大部分都用來采買,可想而知會有多少銀子落入到曲廷禎的手中。
顧婉寧原本一副隨意的表情,就是那種給你一雙耳朵,你說我聽的樣子,但等葉寒瑜的話音一落,她頓時來了興趣:“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吐出來啊,等他把銀子拿回來,咱們都還給父皇,也讓父皇高興高興。”
葉寒瑜:“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是想了一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得知道七弟到底拿了多少?”
葉寒瑜心道:如果他能去和曲廷禎談談,未必就查不出來。
“我有辦法,等下我就去找辰王叔,晚膳你自己用吧,不用等我了。”
臨走前他趁顧婉寧不注意,偷偷摸了一下她的小嫩手。
顧婉寧剛要發怒,某男人就一臉抱歉的道:“不小心不小心,我先走了。”
說完就逃也似的急步出了正廳。
顧婉寧好想打死他啊,他那是不小心嗎?他分明就是誠心的!
……
辰王剛用完晚膳,聽說瑜郡王來訪吃驚極了,老六不是沒有找過他,但大晚上的跑過來還是頭一回。
“直接帶他來我的書房。”
不用問,肯定是有事,而且大概和今天曲廷禎的事有關。
葉寒瑜被下人領著進了辰王的書房,見過禮後直接開門見山:“皇叔,侄兒今日前來實則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