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亦秋頓時哈哈哈的笑出了聲,笑著笑著她又哭了起來,“我勸過的,我勸過的,可是他不聽,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爭什麼從龍之功,如今怎麼樣?還不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可惜,可惜這些賬冊上隻寫了他貪了多少,送人多少,卻沒寫他送給了誰,你們拿了賬冊又能怎麼樣?
而且就算他寫了銀子交給了誰又有什麼用?
皇上又怎麼會真正的處罰他,不過是白白算計一場罷了。”
辰王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既然心有不甘,為何還要乖乖的把賬冊交出來!”
杜亦秋臉上的苦和悲瞬間一變,換成了恨,“因為我要讓他們全都給表哥陪葬,他們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都在算計他,算計得他丟了命,光是表哥一個人死怎麼夠呢,要死就大家一起死!”
沒錯,賬冊若是毀了,曲廷禎貪汙的證據就沒了,案子也會不了了之,他的家眷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當然這指的是他們還能留著一條命。
可,杜亦秋偏不想讓那些人活著,尤其是曲夫人和她生的兩兒一女,明明她和表哥青梅竹馬早已定婚,卻因為那個女人被生生拆散,那個女人還給她下了絕育的藥,一個女人這一輩子若是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那簡直生不如死。
葉寒瑜沒告訴她,曲廷禎在外麵還養了一個外室並生了一個孩子的事,杜亦秋不過也就是個可憐人罷了。
杜亦秋的處住被徹底搜查了一遍,搜出了近十萬兩的銀子和一些珠寶首飾。
杜亦秋也被帶走了。
那個叫雲娘的女人是曲廷禎從醉紅樓贖回來的青倌兒,被抓起來的時候隻會“嚶嚶嚶”的哭,連兒子都顧不上管,整個人柔弱的不行。
在她這裡又搜出了銀票和銀子共計二十一萬兩。
辰王帶著賬冊和銀兩立刻進了宮。
葉寒瑜則是先回了皇子所。
顧婉寧一聽到他回來就讓婢女將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爺快先吃點東西吧,折騰了大半個晚上,肯定早餓了。”
葉寒瑜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等用完膳,宮女上了茶,這才將晚上發生的事兒都說了一遍。
“杜亦秋有一句話說的不錯,哪怕有確鑿的證據,父皇也不會拿老七如何,可那是兩百多萬兩銀子,白白落在老七手裡,我不甘心。”
顧婉寧道:“不甘心就弄他。”
“咳~”“咳咳咳~”葉寒瑜咳了好幾下好不容易才停下來,他家王妃怎麼這麼霸氣呢?
“怎麼弄?”
顧婉寧起身,走到書桌前,鋪好信紙,研磨,左手拿起一隻毛筆,開始寫字。
葉寒瑜眼前一亮,王妃竟然還會用左手寫字,而且寫的還挺好看!
隻見上麵寫著:“我知你所有秘密,不想人儘皆知,就拿一百萬兩銀票來換。”
後麵是交易的時間地點。
“一百萬兩銀票?就這麼一句話,他肯換?”葉寒瑜覺得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謂做賊心虛,寫的越少他才會想的越多。
尤其是在現在這個關頭,隻這些字足以讓他方寸大亂,爺就等著收銀票吧。”
葉寒瑜聽後點點頭,“可是老七不可能會老老實實的把銀票交給我們。”
顧婉寧嗬嗬一笑:“就是要他不老實啊,他若老實了咱們怎麼能拿回父皇那兩百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