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邪了門,顧婉寧就能掐著手裡的牌,一張也不喂給她吃,氣的她差點兒沒把那幾顆麻將給捏碎了。高夫人輸了銀子也麵不改色,定國公府人口少,家底兒卻是豐厚極了,早年定國公在戰場上弄回來的東西夠他們高家幾輩子吃喝不愁的,人家底氣足。
秦夫人就有意思了,好像是越輸越開心,就像那銀子不是她的似的,無論她輸多少都不心疼。
顧婉寧就喜歡這樣的牌友,時不時的掐著手裡的牌,給這兩位點個炮啥的,所以除了夏夫人外,這三人是一片和諧。
辰王在這邊瞅了兩眼,便去招待其它客人,偶爾也會有小姑娘進來請了安,然後便悄悄的退出去不影響幾位夫人的雅興。
今天來的客人可不止這些夫人小姐,前院還有一些青年才俊,都是葉傾羽在招呼。
顧婉寧玩麻將的工夫,那些公子小姐已經湊到一起行花令去了。
大興朝民風也算開放,年輕的公子小姐聚在一起吟個詩做個對什麼的都很正常。
而且辰王妃今日的宴會可是為了挑選兒媳婦才辦的,不接觸她怎麼能知道誰家的小姐品行才華如何呢?
一大群男男女女坐在杏花園下,茶水點心擺上,由葉傾羽打頭說了第一句與花與關的詩,然後一個個的挨個傳下去,詩可以是自己寫的,也可以是彆人寫的,反正就圖一個熱鬨沒那麼多的規矩。
幾圈飛花令下來,葉傾羽倒是多看了一名紅衣女子好幾眼。
倒不是因為這女人太會做詩才華出眾,而是每次到了她這裡她就要被罰酒。
因為她一句詩也背不出來。
她邊上的小姐妹提醒她:“瓊姐姐,你這可不行啊,沒看周圍的公子小姐怎麼看你呢嗎?”
高玉瓊掃了眼四周,收到了那些人或鄙夷或無視或看熱鬨的表情,心中隻感無聊至極,她也懶得在這兒坐著了,乾脆起了身,走出了人群。
順著水流的方向一直向前走,走到一處水榭處,高玉瓊進入水榭中趴在欄杆上望向水裡的魚兒,這時,她的眼前突然伸出一隻白晳的手,手上還拿著一包魚食。
高玉瓊一側頭,趕緊直起身行了個禮:“見過世子爺。”
“起吧,要不要?”葉傾羽晃了晃手中的魚食。
高玉瓊也沒客氣,接過魚食,就朝水中灑了一把。
池中的錦鯉,一個個全都冒出來爭先恐後的搶奪魚食。
“你怎麼自己溜出來了?”見她玩的開心葉傾羽問。
高玉瓊又捏起幾顆魚食朝水中丟:“不離開,和她們一起在那兒繼續背酸詩嗎?
還不如看這些魚兒搶食來的有意思!”
葉傾羽道:“你和我想的一樣哎!本世子最討厭整天滿口之乎者也的酸儒,會背幾句破詩有什麼用?是上陣殺敵用得上,還是給皇伯伯辦差用得上?
都是一些無聊的東西。”
高玉瓊側頭:“剛才你可沒少說。”
葉傾羽臉一紅:“我是主人,身為主人總要儘到地主之誼!”
高玉瓊晃了晃手中的魚食:“就像這個一樣?”
葉傾羽心道:本世子又不是小廝,還負責給客人遞魚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