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瑜聽後,直接放下手中的毛筆,然後吩咐道:“小春子,去打聽一下什麼時候出發?
小春子氣的不輕,但眼見自家爺都不說什麼了,他隻能任命的去打聽。
登記戶籍的事不可能完全交給一個新手做,戶部當然有人領頭,畢竟葉寒瑜是有爵位的郡王,對方也算懂事,不奉承,也不踩壓,就像對待普通同僚一般教葉寒瑜這件事情該怎麼辦。
“咱們戶部司最近的任務就是統計戶籍,不過郡王爺放心,分派給咱們的任務完成就可以了,底下的縣衙也會派人配合咱們,郡王爺完全可以當成是去下麵放鬆。”
大興的戶部分工比較細,戶籍,田地,財政,賦稅、俸餉等各為一司,分管戶籍的就叫戶籍司。李大人就是戶籍司的郎中。
葉寒瑜坐在車裡,雙眼微眯了眯。
戶部尚書是老七的人,上麵突然給他分派任務估計就是老七的意思,沒想到老七還是這麼心思活絡,剛從外麵回來就開始折騰上了。
可他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他怎麼想都沒想通。
而且,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位李郎中竟然是太子的人,以前他並沒有跟李郎中接觸過,事實上這幾個月來他沒和戶部任何人有過太多的接觸,戶部不可能是鐵板一塊,這位李大人的官職也不算太高,正五品,帶他正合適。
他能聽得出來,這位李郎中得過太子的吩咐,要對他照看一二,這樣他就放心了。
……
葉寒瑜這兩天被外派了,晚上都不能回家,顧婉寧抽出時間將答應他的衣服給做了出來。
一套月牙色夏衫,衣擺處繡著一副雪鬆圖,袖口領口全用雲紋點綴。
一套暗灰金色絲綢做的輕薄夏衫,上麵繡著一幅翠竹圖,和她給他繡的其中一塊手帕圖案一樣,不過是衣服上的圖案要大一些。
隨著兩套衣服完成,時間已經進入了四月份,五皇子的藥已經喝完了,趁著葉寒瑜回府的時候,特意來了一趟郡王府,又讓青竹幫他把了一次脈。
“王爺身上的毒已經全部解了,最近的飲食要注意一些,最好多吃些清淡排毒的食物,其它的就沒什麼了。”
五皇子心下高興,直接扔給了青竹一個荷包:“拿著,爺賞你的。等爺真有了子嗣,爺還有重賞!”
青竹接下荷包,道了謝便退了出去,她走後,五皇子才和葉寒瑜聊起了正事,“戶部怎麼回事兒,姓陸的那老東西是不是故意折騰你?”
葉寒瑜道:“陸尚書是老七的人。”
“你是說,是老七在給你找麻煩?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實話要不是他可以肯定上次耍了老七那件事,一點破綻都沒露,他真的要懷疑是老七知道什麼在報複他了。
不是那件事,那就一定跟他最近的生意有關係。
老七被他勒索了兩百多萬兩銀子,最近手頭正緊,估計是要對他手裡的生意下手吧。
可是,就算把他支使走,他又能做什麼?
想不通!
“可能是因為玻璃工坊他想插一手,但我也想不明白他這麼做能有什麼用。”
五皇子也知道玻璃工坊是老六拿出來的方子,父皇和老六各占一半股份,說起這個他都佩服老六的膽子大,竟然敢和父皇合夥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