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大夫很快將那些菜全檢查了一遍。大夫看完之後十分詫異,“稟老夫人,這道燉三仙裡卻實有毒,因為銀針一驗就成黑色的了,但具體是什麼毒,恕老夫無能沒能查出來。”
老夫人倒是沒怪罪大夫,有不認識的毒這很正常,可這下毒之人到底是誰呢?
後廚裡也查到了一些東西,“老夫人,負責給郡王妃那桌上菜的丫頭已經招了,福柔郡主的丫頭買通了她,讓她把有毒的菜放在瑜郡王妃麵前,當時那丫頭說的菜裡的毒隻會讓人失態死不了人,她被郡主威脅,不敢反抗這才應了的。”
老夫人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差點沒將自己憋死!
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福柔和瑜郡王妃的事明明就是她挑的事,結果吃虧了被皇上降了爵,她竟然直接在自家的壽宴上給人下毒。
那一桌上可還有彆的客人呢,萬一被彆人吃了怎麼辦?
而且什麼讓人失態的毒啊?
那分明是讓人即刻丟命的毒,估計那女人這麼說也隻是騙那上菜的丫頭的。
“先把人都關起來,這件事不許聲張,等客人都散了再說。”老夫人道。
管家得了令立刻將涉及到這件事的人全部帶走,關進了柴房裡,等侯主子處置。
待他走後,老夫人詢問婢女:“瑜郡王妃去了哪裡?”
“剛才宴席一結束,她就和高夫人席夫人一起離開了,說是在要府上逛逛。”
“等她回來,將人請過來。”
府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不給人家一個交待可說不過去。
這時,一道人影越過院牆徑直進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一抬眼就見了自己的二孫子,麵上就帶了一分喜色:“述兒回來了!你這孩子有正門不走跳什麼牆啊?”
“孫兒給祖母拜壽來了,恭祝祖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肖述一本正經的給肖老夫人行了個禮,隨即送上了一份禮物。
老夫人無所謂的擺擺手,“都是自家人,彆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了,坐,你今兒回來祖母正好有話對你說。”
肖述依言坐下,老夫人便將今天福柔郡主所做的好事講了一遍。
“這樣的惡毒女子如何配得上我好好的乖孫,祖母不想再讓她纏著你了。”
肖述道:“那正好,今日的事也算證據確鑿,孫兒早就想和那個女人和離,等客人都散了,孫兒就帶著這些人證進趟宮,如今的福柔可不是當初的她,皇後在宮中避痘,連宮門都不能出,太子被派去了肅州,太子妃,太子妃被她燙得幾月未出東宮一步,即便不恨她也絕不會幫她說話,她孤立無援,和離之事定會順順利利。”
以前他是沒辦法,福柔隻是刁蠻囂張,可她身為大興朝的嫡長公主,太子的親姐,又沒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他實在找不到借口和離。
現在不一樣了,皇上對瑜郡王的維護顯而易見,對瑜郡王妃自然愛屋及屋,她敢再對瑜郡王妃動手,看來是上回的教訓不夠深。
肖老夫人沉默了好半晌,終歸還是點了頭,有些事早解決早好,她的孫兒明明文武全才,就因為那個女人,這些年都被逼成什麼樣兒了?
和他同齡的公子哪個不是早早就當了爹,甚至生了不止一個娃,她還想看著述兒的孩子早日出生呢!
“你想好了就好,咱們家人都支持你的決定。”
“那,瑜郡王妃那邊,祖母要如何解釋。”
肖老夫突然輕笑了一聲:“那孩子和老婆子已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今日這事她心裡都有譜,咱們隻要誠意到了,她不會與府上為難的。
要不然,中午用膳的時候她就可以鬨出來了。
人家肯給咱們家麵子,我老婆子自然也要給足人家麵子,實話實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