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燕喝了口冰涼的酒飲,心中雖思緒萬千,麵上卻是絲毫不顯,“這隻是瑜郡王的一麵之詞,王爺如何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這麼機密的事,連我這個北梁人都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推測出來的,瑜郡王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這次的隨行人員中有大興的細作?】
葉寒瑜笑道:“其實,時公子自己心裡清楚的很,何必還要多繞彎子。
大皇子住在宮中一日,我們大興就會不遺餘力的保護他的安全,說起來,我們和時公子才算是一夥的。
當然,時公子若是也想讓大皇子死在大興,那就當我今日什麼也沒說過,時公子遠來是客,本王就是想儘儘地主之宜,請您嘗個鮮罷了。”
時燕輕嘶了一聲,總感覺自己似是被人看透了,“瑜郡王可有證據?”
他一副,沒有證據就不要胡說的語氣,倒是讓葉寒瑜心中又鬆了一分。
“時公子苦非要證據那便再等幾日吧,相信貴國那位高丞相很快就會有動作的,到時侯我們再坐下來談。
不過,對於貴國暗衛的實力,本王不是太清楚,萬一大皇子有了損傷,時公子千萬不要怪到我大興的頭上。”
時燕望向葉寒瑜的眸中,那裡麵竟是不帶絲毫溫度,他下意識的就問出了一句話:“瑜郡王就真的不怕兩國開戰?”
“要戰便戰,我大興有何可懼的!我們若是連這點底氣都沒有,如何敢張口就要北梁兩萬馬匹來換人!”
時燕自動領悟成,若是能用一個大皇子換兩萬戰馬,大興也不算虧,但若是換不回,那就儘管開戰,一旦打起仗來,大興得到的就絕不止是兩萬匹戰馬那麼簡單了。
時燕是一個特彆能審時度勢的人,皇上和高丞相的打算他心知肚明,既然如此,何必要將大皇子置身危險當中。
雖說,瑜郡王說他們會保護大皇子的人身安全,但萬一呢?
他擔不起這個萬一!
“說說您的條件吧?”
葉寒瑜眉頭一挑:“馬匹一萬五千匹,直接交到幽州城就可以了,本王會派人送大皇子安全過幽州城,幽州城之外,本王就不負責了。”
時燕皺眉:“太多了,這些馬匹我們短時間內根本調集不來,而且動作太大會引起皇上的猜忌。最多六千匹。”
沒辦法,大興和北梁的談判已經把數量定在了五千匹,而且對方明顯已經知道了北梁的底細,他總不能越給越少吧?
葉寒瑜勾唇一笑:“時公子,本王很有誠意與你合作,甚至是以後也想與你繼續合作。
大皇子回去後的日子不可能順風順水,想成大事就需要很多銀子,北梁的牛馬比我大興的強壯,我大興有的很多特產都是北梁沒有的。
今日這件事我不打算占你們時家太多便宜,那麼時公子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點的誠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