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急診,一般情況下,不把手續拿齊全了,根本彆想去鎮醫院看病拿藥。
中午她之所以沒到鎮上的醫院拿藥,就是因為沒有介紹信。
但這難不住江海。
“我來想辦法,我們先去醫院。”
他去了醫院,先把宋阮阮安排在醫院的長椅上坐下,自己出去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就帶著一個叼著煙的青年男子過來了。
一看那人流裡流氣的做派,就知道是江海以前的狐朋狗友。
那人一來就將他們帶到掛號的窗口,果然是順利就掛到了號。
醫生看完,給宋阮阮開了些藥,說吃了藥,最多兩三天就能好。
感冒對宋阮阮來說都習以為常,關鍵是她明天要考政治,這是她的薄弱科目,這種狀態可能會非常影響發揮。想了想,她還是對醫生道:
“醫生,我明天還要參加考試,有沒有快一些的辦法?”
醫生沉思了一下,道:
“要快,那就隻能輸液了。現在都五點多了,門診馬上要下班,不好安排啊,你恐怕隻能住一晚上院了。住院的資料你們帶了嗎?”
和江海一起來的那個青年擠上來,摟著醫生的肩膀道:
“叔,這是我朋友,通融下,手續後麵補!”
醫生看了那青年一眼,同意了,給宋阮阮開了入院同意書,那個青年又帶著江海這裡那裡地辦了好一通手續,總算把宋阮阮安排到了一間兩人間的病房裡住下,給她掛上了點滴。
大概因為這幾天全是陰天的緣故,此時明明才六點多鐘,天就快黑了,二樓的病房因為樓層低,外麵都是樹,光線顯得格外昏暗。
宋阮阮住在靠窗的病床,同病房的旁邊一個床,是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太太,掛著點滴躺在床上,身上連著一些儀器,嘴巴微張著,呼吸聲特彆重,呼哧呼哧的,眼睛一直閉著,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乾什麼,總之就算宋阮阮他們進來動靜不小,那人也完全沒睜開過眼睛。
看樣子是個病情很重的患者。
經曆過恐怖片洗禮的宋阮阮,看到這場景便不由得有些心裡發毛。
再加上,在村裡的時候還經常聽村民們說,誰家的老人小孩產婦,又死在鎮醫院裡了,再一看這昏暗的天色以及病房裡昏黃的燈光,就覺得更可怕了。
但現在可不像現代社會,隨隨便便就能換病床,她今天能住進來都已經是格外破例了,怎麼可能再去麻煩人家一次。
醫生一共給她開了三瓶點滴,她第一瓶還沒輸到三分之一,護士就開始在走廊裡喊話了:
“要鎖門了,晚上不準陪床,探望的家屬一律離開……”
大約是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尤其脆弱,看著對麵病房的家屬們陸續離開,宋阮阮心裡更慌張了。
“江海,我害怕……”
她下意識拉住了江海的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生怕他和其他家屬一樣走掉。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握住他的手,還在發燒的小手格外滾燙,讓江海的心臟都像被這一層火熱包裹住了一般。
對上她那水霧蒙蒙的滿是依賴的美麗雙眸,他整顆心都要化成水了。
宋阮阮要是能一直對他如此依賴眷戀,他連命都可以給她,更何況是區區地留在醫院陪床呢。
“沒事,彆怕,我想個辦法留在醫院陪你!”
他神情寵溺,溫柔至極。
正說著呢,護士長就進來了,冷著一張臉道:
“陪什麼陪,家屬馬上離開,我們要鎖門了!”
江海自然是不怕她的冷臉,趕緊上去說情:
“同誌,我媳婦兒她今天病得有點嚴重,晚上可能不方便起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讓我留在這裡照顧一下。我保證不給你們添亂!”
說著,隱蔽地遞了一張大團結上去。
偏生護士長是個鐵麵無私的,看了一下宋阮阮病床上掛著的診療單,白了他一眼:
“能有多嚴重,就是個感冒發燒,醫院這麼多護士醫生還照顧不了!要都是像你們這樣,咱們醫院還怎麼管理!好了,彆廢話,趕緊走!”
說著就要去推搡他出去。
江海向來是個暴脾氣,宋阮阮有點擔心他和醫院的人鬨起來,趕緊喊住了他:
“江海,算了,既然不許陪床你就走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海竟然沒發脾氣,乖乖地就走了:
“行,我走。那你們好好照顧她啊!”
這樣囑咐了一句竟然真的走了。
宋阮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失落不已。
但醫院有醫院的規章製度,不準陪床,也確實沒彆的辦法。
天很快就全黑了,醫院八點多鐘就早早地熄了燈,隻留下走廊上的燈光隱約照進來,讓整個病房顯得越發陰森可怕。
宋阮阮在黑暗中悄悄縮進了被子。
誰知道,沒過多久,突然就聽到窗外傳來嘩啦啦的響動,宋阮阮悄悄探出頭來一看,窗外那顆大樹的樹枝正在不停搖動。
她頓時更害怕了,明明沒有吹風,為什麼那棵樹會搖得那麼厲害?
正浮想聯翩,便感覺到一束手電筒的光從外頭照進來晃了晃,緊接著便聽到窗外傳來一個壓低了的男聲:
“宋阮阮,這裡!”
這聲音聽起來很像江海啊。
宋阮阮心頭一喜,小心地挪著吊瓶下了床,來到窗邊一看,便看到窗外那棵大樹的樹乾上有個穿軍綠色衣服的人正抱著樹坐在上頭。
那樹在醫院大樓的院牆外,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聽得清聲音卻看不清人臉。
“江海,是你嗎?”
她壓低了聲音問。
“是我。”打開窗戶後,聲音變得清楚了很多,“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彆怕,快去睡。”
江海的聲音,低沉又溫柔,給人的感覺可靠極了。
宋阮阮滿心的恐懼頓時都消散開來,被喜悅包圍,江海他沒走,真是太好了。
回到床上躺著,卻因為剛才大起大落的情緒,有點睡不著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不妥,又來到窗戶邊,對江海道:
“江海,要不你還是找個地方去睡覺吧,我一個人也不要緊的,有醫生護士呢。”
“我沒事,你快去躺著,發著燒呢,還來窗口吹風!”江海催促道。
“可是你一直坐在樹上多難受啊,萬一睡著了摔下來怎麼辦?”宋阮阮擔心不已。
緊接著便聽到江海低笑一聲,帶著調侃道:
“宋阮阮,你這是心疼我嗎?”
宋阮阮頓時努嘴,想著他看不見,哼了一聲:“誰心疼你!”
“你不承認我也知道是。”江海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得意。
宋阮阮不說話,江海的囂張氣焰立刻就沒了,趕緊投降:
“好吧,你說不心疼就不心疼!”
“彆貧了,你快去找個地方住吧。”宋阮阮又勸說道。
江海語氣堅定: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走的。”
大約覺得語氣有點生硬,又放柔了聲音補充道,“放心,我以前經常去山裡打獵整宿不睡,不會有危險。你乖乖去睡,不是明天還要考試麼?”
“那你自己注意著點啊。”知道自己勸不動江海了,宋阮阮隻得囑咐了一句,重新躺回病床上。
看著窗外的樹影,她整個人被安心包圍,在黑暗中輕輕揚起了嘴角。
傻瓜一個,竟然想出這種辦法來陪她,也不嫌難受麼。
不過,真是個可愛的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算是雙更合一啦。
給大家推下基友的新文,很有趣,非常值得一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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