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海這幾年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段玲是他唯一的繼承人,她家家底還算豐厚,即便揮霍,也夠她用一輩子。
段玲大一就沒念書了,她沉迷上整容和打扮,幾乎被購物欲淹沒。
三月段玲聞風來到商城,被玻璃窗裡金色的珍珠狠狠驚豔了一把。
她揚了揚下巴:“那個我要了。”
導購小姐很為難:“那個是非賣品。”
段玲:“我出兩倍的價格,怎麼,你們有錢都不賺嗎?你這幅表情是什麼意思,叫你們說得上話的人來和我談。”
導購小姐看了眼她身邊跟著的保鏢,沒辦法隻能去喊經理。
這事鬨得還挺大,本來商城人就多,大家都悄悄看熱鬨。薑穗的室友鄧姍說:“她或許也不是真的想要,就是想表達她的特殊罷了。”
王蘭也讚同地點點頭。
薑穗起先並沒有認出段玲,畢竟整容有癮,段玲如今這張臉下巴尖尖,眼皮埋了線,還墊高了鼻梁打了玻尿酸,半點也找不出從前的模樣。
是段玲認出了薑穗。
段玲從前倨傲但自卑,她如今漂亮起來,但這種人工改造出來的好看虛假極了,有時候笑一笑都覺得僵硬。
這兩年段玲總算沒那麼自卑,然而她見到薑穗時,先是愣了愣,然後臉色很難看。
薑穗依舊是青春爛漫的模樣,和學生們站起一起,紮著簡簡單單的馬尾,過著純粹單純的生活。
世界讓薑穗乾淨從容,遠遠看著,就知道薑穗滿足而快樂。
此刻這樣吵鬨的環境下,明明段玲才是主角,然而更多人悄悄看著薑穗。
導購小姐把經理喊來,段玲微怒:“不要了!”
她帶著保鏢們離開,留下導購小姐漲紅了臉。其實段玲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一顆珍珠,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她是為了誰,她自己清楚。
那年跟在她身邊,被她當成狗一樣使喚的男人,如今成了她高攀不起的存在。
整個R市都知道,這位三爺的繼承人高傲且冷淡,幾乎鮮少對人拋出橄欖枝。段玲有些不甘心。
馳一銘就是這時候出現的,他對段玲說:“你想和他在一起,成啊,我幫你啊。”
段玲狐疑地看著他,馳一銘想做什麼?
如今馳家這兩兄弟,她一個都惹不起。
馳一銘說:“過兩年有個酒會,陳老辦的,陳老這個人呢,雖然不夠有權有勢。但是論人情和善,沒人比他好,馳厭會去,我也去,到時候我幫你搞張請帖,你也去。”
他打量了眼段玲的背影,覺得還行,嘖了一聲。
這兩天馳厭的心思,馳一銘總算猜到了,對他來說,堅決不能讓馳厭立足下來,不然這筆生意沒了是小事,馳厭自己單乾以後,這輩子馳一銘也拿不到橫霞島嶼任何一顆珍珠了。
馳厭想知道多少人被吸引注資,就一定會去。
周三出發之前,馳一銘看見在教室裡寫作業的薑穗,他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她。
少女肌膚細膩白皙,在三月的春.光裡,活脫脫就是一朵小桃花兒。
他笑了一下走過去:“喂,我帶你去看熱鬨吧?”
薑穗警惕地抬起頭:“不去。”
馳一銘:哦,小桃花兒長大了倒是有點脾氣。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熱鬨,你好奇心死了嗎薑穗?”
“什麼都不想知道。”她慢吞吞說,一麵用直尺畫了條線。
馳一銘笑得惡意,捏住她筆頭:“熱鬨就是,看我哥發.騷。”他一字一句,“他那種冷靜自持的人,這種場景一定很精彩是不是?”
薑穗愣愣看他一眼,眼神怪怪的,對她來說,一個兩個都很難懂,全都是神經病。
然而馳一銘不知道抽什麼風,他愣是逼著薑穗去了。
他如今無法無天,幾乎是從學校直接半綁著人走的。
在車上馳一銘才動手換西裝,他慢悠悠脫了衣服,斜眼看薑穗。
她猛然轉頭,馳一銘哈哈大笑,他用自己校服把她腦袋蒙住,看她在裡麵氣惱掙紮。
“不是不樂意看嗎?我成全你還不好。”說著,他套上襯衫,又穿上外套。
薑穗被人拉著走,等到猛然把她頭上的校服拿開,露出她紅撲撲的臉蛋和氣憤的眼睛,透過麵前的窗戶,映入她眼簾的是下一層樓的情景。
一個白色裙子少女,蹲在那裡哭。
好眼熟的背影,她皺眉思忖片刻,臉色慢慢變了。
馳一銘眼睛一彎:“瞧瞧,乍一看和你像不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