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就是這個李坤搞出來的,他家沒落以後,他就被一群酒肉朋友排斥,他拿了這批成品珍珠,去會所向他們炫耀。結果沒忍住挑撥,和人堵上了,把珍珠輸了不說,褲衩險些都賠上了。”
馳厭點點頭:“怪不得李清雲這麼氣。”
扶不起的後人阿鬥,簡直就是一灘爛泥。就是躺在棺材板裡,也忍不住氣活了。
水陽道:“這些錢對於李坤來說不是小數目,他們家還不上,他險些犯渾要押上自己妹妹再來一場,想把珍珠贏回來。”
馳厭手指點點桌麵:“那群人收手了?”
“對,他那些朋友估計怕把事情鬨大,就沒有答應李坤賭。”
馳厭冷冷笑了一下:“他們確實怕把事情鬨大,!,因為他們的目標隻有珍珠,還有氣李清雲。那群人和李清雲一樣沒腦子,估計後麵有人在指使。”
水陽驚疑不定:“會是誰?”
馳厭說:“你覺得他們會聽誰的話?”
水陽心裡一驚:“馳一銘?”
馳厭點點頭:“現在李坤呢?”
水陽:“在一個網吧貓著,他怕回家他爸爸和爺爺打死他,都在網吧躲好幾天了。”他忍不住道,“老板,李坤現在怎麼處理。難不成要放過他?”
對於水陽來說,這個李坤實在是拖後腿的雞肋,找出來也榨不出什麼價值,珍珠也不可能找回來,弄死了估計李清雲最後那口氣也跟著咽了。
馳厭輕嗤一聲:“放過他?找出來,手打斷,往牢裡扔。”
水陽欲言又止:“萬一李清雲氣死了……”
馳厭眼裡極冷:“那就氣死吧。”對於馳厭來說,孤立無援都比豬隊友拖後腿好,至少沒了一個李清雲,還有下一個。
馳厭冷冷說完,拿起椅子上的西服外套。
水陽知道,他又要回家了。馳厭最近似乎特彆準時回家。
水陽心裡的沉重因為這個認知有些想笑,他大著膽子道:“老板,薑小姐在家等你啊?”
馳厭腳步頓了頓,看他一眼:“沒有。”然而他眼裡的沉暗帶上幾分光,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水陽有些惆悵,連自己都不敢正視的感情,最過折磨人。
鐵樹好不容易開花,偏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全身是無堅不摧的刺。
馳厭回家拿出鑰匙開門,映入眼睛的是變了色調的沙發。
以前他房子裝修風格沉鬱,黑白灰居多,然而才短短半個多月,就完全變了個模樣。
沙發套子換成了淺藍色,抱枕也變得柔軟可愛,玄關櫃自帶的玻璃缸養了幾尾熱帶魚,陽台上種了好些花。
似乎他每次回家,這裡的東西就會多出一些。冰冷的色調逐漸被暖色替代,他冷硬的心被人拉進蜜罐裡浸泡。
薑穗沒有動他銀行卡的錢,她用的都是自己的錢,想讓他的家不那麼壓抑,變得溫暖一些,這樣馳厭也不用總板著臉,會開心一點。
!她第一次大著膽子換沙發套子,見馳厭沒什麼反應,然而從那天以後,他真的天天回家了。
薑穗受到鼓舞,又添置了許多充滿生命力的東西。
他大多數回家,都會有人歡快地喊他:“馳厭,你回來啦!”
然而今天,脆生生又軟綿綿的聲音不見,偌大的房子隻有魚缸氧氣泵的聲音。馳厭皺了皺眉。
他意識到,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他極力在沙發上鎮定地做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給薑穗打了個電話。手機鈴聲就在她房間響起來,家裡卻沒人。
他的臉色可怕地沉下去,心像是被人捏在了手裡,呼吸有些困難。
他一直覺得,一個不完全屬於他的小花瓶,即便有一天不見了,回家或者被人搶走了,他頂多難受一下,就不會再有更多的情緒。
可是此刻,他手背上鼓出青筋,給水陽打電話:“李坤呢,找到了嗎?”
水陽說:“沒有呢,網管說他今天下午突然出門了。”
馳厭咬牙:“把人找到!”他腦子轉得飛快,略過許多陰暗的東西,對於馳一銘來說,珍珠和薑穗哪個重要?
他不知道馳一銘的答案,然而他想起那天晚上,她可憐巴巴地請求,無論發生什麼事,不要把她丟給馳一銘。
馳厭閉眼,幾乎是壓抑著道:“薑穗不見了,找到李坤,給他說珍珠不要了,我不追究,讓他不許動她!”
水陽愣了半晌,重複道:“不要了?”老板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說好了隻是年少一抹執念,淺得像水一樣的喜歡呢?
水陽還待說話,讓他冷靜冷靜,下一刻似乎聽到了那頭開門的聲音。
馳厭那邊突然安靜下來。
薑穗才打開門,就看見站在客廳的馳一銘一下子抬眸看著她。
他眼眸太嚇人,讓她怔了怔,隨即把手裡的黑袋子藏在身後。
她突然來了生理期,馳厭家裡又不會準備衛生巾,她隻能自己出去賣。
下一刻,她被人按住腦袋,額頭狠狠撞進男人的懷裡。
她有些懵,嚇得衛生巾都差點掉了。
馳、馳厭又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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