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情不願改口道:“馳少,剛剛心情不好,沒注意是你,對不住。”馳一銘的陰毒,在整個圈內都赫赫有名,偏偏r市本就不富庶,即便他家境不錯,在馳一銘眼裡依舊不夠看,晉羲隻能退一步道歉。
馳一銘漫不經心道:“不用對不住,我是故意的。”
“你!”
馳一銘嘴角一彎:“我?我心情也不好喲。她有男朋友,我都還沒對她做個什麼呢,你湊什麼熱鬨。”
晉羲臉色慘白:“你也……”
馳一銘:“嘖,看著吧,是我的終究是我的。看看我哥到底有多骨氣。”
薑穗回家,馳厭說:“過來。”
她!眼巴巴走過去,心裡已經醞釀好了要給自家男朋友告一狀,晉羲這種情況,她真怕下次再遇到。
馳厭摸摸她臉頰:“沒事,我會處理好。”薑穗:“?”她愣愣地眨眨眼,艱難道,“你知道發生什麼事啦?”她還什麼都沒說呢。
馳厭:“嗯。”
他眸中冷淡,情緒不顯。雖然他不在大學校園,但是薑穗的生活他不可能不關心。
“他不會來打擾你了。”
薑穗點點頭,好奇地問道:“誰是你的眼線呀馳厭?”
馳厭低眸看她:“彆什麼都好奇,那不是眼線,是保護你的人。”
“你就告訴我吧!”
馳厭說:“彆鬨,回家了。”
他握住少女的手,眸色淺淡,看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情緒。他每次說彆鬨,薑穗莫名覺得好蘇。
許是性格原因,馳厭不同於世上任何一個人,很多時候,她在他眼中看不見多餘的情感,他眸色淺淡得像是才下過雨的空山,背後藏著層層疊疊的一切,讓人十分有探究欲。
以至於薑穗真想一遍遍確認他到底愛不愛自己。
兩個人回家的路上,馳厭耳機那頭傳來水陽的聲音。
“老板,晉羲出了點事。”水陽皺眉說,“他手骨被人弄斷了,誰這麼猖狂。”
馳厭不吭聲,沉默下來。
他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姑娘。
她覺察他的視線,也看向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意。他抿抿唇,要用多大力氣,才能守住這麼乖的一個存在。
馳厭關了電話,沒再讓水陽插手這件事。
他那個親手養大的弟弟,像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第一次,他怕沒了自己,她該怎麼辦,她那樣不喜歡馳一銘,到時候肯定會害怕。
晉羲手骨被弄斷的事,馳厭也沒有告訴薑穗。
外麵雪鋪了一地,車子過去都會留下輪胎的兩條痕跡。
兩個人吃了飯,薑穗就要回房間,她最近在練習織圍巾,由於隻是個半成品,那條灰色圍巾看上去特彆醜。
薑穗不想讓馳厭提前見到,於是每天吃完飯以後,馳厭去工作,她就去練習織圍巾。
在她站起來之前,馳厭握住她手:“一起。”
“咦?”一起做什麼?
燈光!光暗下來,她看見大屏幕電視打開,在放最近上映的一部電影。
馳厭拉她坐在身邊,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了一堆零食放進她懷裡。
外麵依舊刮著風雪,十二月了,今年冬天一如往昔,十分寒冷。
大屏幕明明滅滅的光,映在馳厭臉上,她看見男人突出的喉結,光潔的下顎,他眸色在這樣的夜晚極其淺淡,似乎鮮少看電影,全程臉色都十分嚴肅認真。
薑穗又忍不住想笑了。
馳厭雙手放膝蓋上,真的特彆冷淡規矩。
她什麼都看不進去,就想看著他。
馳厭轉頭,看見她的目光,很亮,裡麵就隻有他一個人的模樣。
就在薑穗以為,他會冷肅問她是不是電影不好看的時候,他伸手,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坐著。
然後馳厭繼續一言不發,她臉頰通紅。
薑穗輕輕摸了摸馳先生的臉。
“不好看。”他頓了頓,低聲說。
“特彆帥。”薑穗眼裡漾著笑,“真的,你最好看了。”
馳厭也彎了彎唇,她又可愛又甜,以後讓給誰他都不舍得。
薑穗越好,他那種守不住她的惶恐便越濃重。
薑穗見他臉上終於有了冷淡以外的神色,她喜歡觸碰他眼中不一樣的情感,因此故意撩撥他,紅著臉在他耳邊說:“我演話劇特彆緊張,不如我們來練練。”
她雙手軟噠噠抱住男人脖子,觸碰到他短短刺刺的頭發。
“就演最後那一幕,吃了毒蘋果那個,馳厭先生你懂吧?”
她與馳厭額頭相抵,男人摸摸她小腦袋,像是在縱容家裡不懂事的姑娘玩遊戲。
薑穗咳了咳,她在嘗試鼓起勇氣,像確定關係那天一樣。
對,勇敢點,低頭一點點就……
她又抬起頭,外麵刮著風,電影還在放,裡麵傳來歡快的背景聲。她陡然又沒了那種勇氣,臉頰憋得通紅。
“算了,我們看電影,話劇裡沒有這一幕。”
馳厭不說話,卻突然抱著她轉了個向。
她躺在柔軟的沙發裡,男人傾身下來低頭,與她十指扣緊。
在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
馳厭這種冷淡的悶騷,竟然……鐘愛這種他在上的掌控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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