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boss知道,天啊!
水陽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我通知boss,讓他趕緊回來。”
少女目光從薑雪身上落到水陽身上。
薑穗遲疑地開口:“請問……您是?”
激動摸出手機的水陽笑容僵在臉上:“?”
大家都看出醒過來的薑穗不太對勁了。
薑穗也很納悶,她明明還在醫院陪著需要治療的父親,然後似乎思緒一下子空白,有人天天在和她說話,
結果醒過來就看見了漂亮舒適的房子。
還有窗前美麗的花兒。
薑雪倒沉得住氣,醒過來就是好事,她想了想,問薑穗:“穗穗,你還記得馳厭是誰嗎?”
樓上少女淺淺皺眉,馳厭……
她有些怕他,他對自己極其冷漠傲慢,還讓她離他遠一點。
薑穗點點頭,慢慢說:“記得,能救我爸爸的人。”
馳厭八點半趕回小彆墅,司機是以前薑穗上學的司機,他笑著說:“您彆擔心,小穗有她姐姐陪著,不會
出什麼事。”
馳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沉默著不說話。
“您太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
馳厭十指交疊,他還得回去為她種今天的玫瑰。
馳厭下了車,感覺到今天房子外麵氛圍不太一樣。
保全們臉色很興奮古怪,看見他欲言又止,但是出於規矩,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這一年馳厭的脾氣委實算不上好。
馳厭皺眉,這種奇怪的氛圍是怎麼回事?水陽和薑雪呢?
他加快步子,還沒進去,就聽見了水陽歡快殷勤像是哄小朋友的聲音:“牛奶呢?牛奶喝不喝?桃子吃不
吃?我讓人送點水果怎麼樣?”
薑雪說:“你彆晃了,晃得我頭暈,彆整花裡胡哨的,讓人做點白米粥就ok。”
馳厭步子頓住。
他心裡有個艱澀的猜測,一門之隔,他卻仿驟然不敢打開這扇門。
直到一個微弱沙啞的聲音說:“喝粥,謝謝。”
馳厭猛地推開門,目光!落在沙發上。
客廳的人聽見聲音,紛紛轉頭看他。
正對他的方向,一個麵色蒼白,眸光濕潤的姑娘,驚訝地看著他。
七月花圃中傳來細小的蟲鳴聲,夜風吹過他的襯衫。
馳厭漆黑的瞳,裡麵隻有她的模樣。
他怎麼了?看著好嚇人,薑穗心想。
薑穗忍不住想去握薑雪的手,尋求庇護:“姐姐。”
下一刻,馳厭幾步走過來,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他力氣很大,手指卻顫抖著。
薑穗嚇到了,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她茫然無措地看向薑雪。
薑雪心裡無奈又忍不住爆笑,彆看我,這你老公知道嗎?
薑穗顯然不知道,她的記憶斷了層,在她記憶裡,抱住自己的這個男人是馳一銘哥哥。前段時間還為虎作
倀逼自己嫁給馳一銘,現在他抱她那樣用力,仿佛要揉進骨血裡,薑穗尷尬又窘迫。
她用力推了推他:“您……”你腦子壞掉了嗎?
馳厭感覺出她的抗拒,緩緩鬆開她。
他看見了她納悶不悅的眼神。
馳厭頓了頓,摸摸她臉頰,薑穗艱難地想避開,但是身體太虛弱沒避開,被摸了個正著。
她瞪大一雙清淩淩的眼睛,用看禽獸的眼神看他:“彆碰我。”
馳厭自然覺察出了不對勁。
他沉默了一下:“好,不碰你。”轉頭對水陽道,“找醫生。”
水陽自覺地不得了:“之前就找了,很快就過來。”
果然不出五分鐘,幾個醫生就過來了。
薑穗的白粥也已經做好,她拿著勺子小口喝。醫生偶爾問她一些問題。
薑穗還是有些排斥馳厭,與笑盈盈溫柔的薑雪坐在一起,像隻受驚嚇就會飛走的小鳥。
另一邊沙發上坐著穿著西裝孤零零的馳厭,他靜靜注視著薑穗。
醫生說:“身體基本數值沒有問題,當時摔下去頭部受到撞擊,記憶方麵出了點問題。這種情況也有先
例,後續會漸漸恢複,彆擔心。建議擱一段時間去醫院做一次全麵的檢查。”
聽醫生說自己記憶出了問題,薑穗心中一片茫然,她搞不清現在的狀況,選擇不開口。
水陽送走了醫!醫生,生怕薑穗的抗拒讓boss難過。可boss神情十分平靜溫和,他等薑穗吃完,親自收了她的
餐具。
約莫薑穗能醒過來,馳厭已經心滿意足。
薑雪安撫地握住薑穗的手,薑穗見馳厭傾身過來要抱她,嚇了一跳,連忙抱住薑雪。
馳厭手頓了頓:“穗穗,你不記得我了嗎?”
薑穗:記得啊,就是記得才覺得好嚇人哦。
她沒說話,求助地看了看在場“唯一”信任的薑雪。
薑雪小聲說:“馳厭先生是你老公啊妹妹,讓他抱抱吧,他很想你。”
薑穗:……
很嚇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馳厭見她怕自己,收回手,對薑雪道:“姐,穗穗情況不太好,請你今晚陪陪她可以嗎?”
薑雪忙不迭點頭:“當然可以。”
薑雪扶著薑穗上了樓,帶她去休息。
馳厭注視著她們離開。
等到薑穗睡著,薑雪躡手躡腳出門。
門邊站著一個高高的男人,薑雪豎起一根手指在唇邊。
馳厭便明白,她睡著了。
他禮貌地衝薑雪點點頭,無聲衝她道謝。
薑雪用氣音說:“不客氣。”
馳厭讓她陪陪薑穗,可是薑雪知道,這一年多來,最受折磨的是誰。馳厭守著沉睡的薑穗,幾乎快要瘋魔
了。
他很愛她,穗穗醒過來卻十分抗拒他。馳厭嘴上不說,可心裡多半會失落。
薑雪是個有眼色的人,悄聲下了樓。
馳厭擰開門,看見床上闔上眼睛睡著的薑穗。她手指蜷著,虛虛握住被子,十分沒有安全感的模樣。
馳厭頓了頓,解了領帶,躺在她身邊,手臂輕輕環住她,用保護的姿態。
他低眸,安靜地看著她。
窗外玫瑰盛開,天空月亮清和。
少女似乎感受到了這份無形的溫柔,往他懷裡靠了靠,握住被子的手指鬆開,改為輕輕抓住他襯衫。
哪怕少了一段記憶,哪怕睡夢中,她潛意識卻仿佛知道誰最愛她。
什麼苦都吃過的男人,竟因為這個無意識又柔軟的動作,刹那眼眶溫熱。
穗穗,謝謝你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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