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長空低低笑了出來。
奶,都奶，都讓喝，都好說。
不過專屬治療這話當時是被孟衍慫恿著說，實際上沈雁鳴現在就算來了也隻能先去二隊待著。常規賽已經開始了,參賽選手包括替補名單都是早就送上去了,沒有特殊情況不能更改。
他想去一隊打首發話，還是要表現得好,經過教練首肯,才能上來。
這些都是要跟沈雁鳴說清楚。
賀長空說完，沈雁鳴倒是沒有什麼彆微詞,還一副我早就知道樣子：“我本來就沒做夢能去TMM打首發，我是有點厲害啦，可是以前也就是在十八流戰隊裡橫,單獨拎出來跟彆人比那還是有差距……”
賀長空搖頭：“不是這樣，你很好。”
“哈哈哈,”沈雁鳴也不是什麼自卑人設，就是想認真分析下自己問題而已,現在順著賀長空話又說，“那也確實是,我要是說自己不行,那就是質疑你眼光不行。”
賀長空眉目都柔和,靜靜地看著沈雁鳴。
不管怎麼樣,他願意重新出發就是好事。
沈雁鳴口無遮攔道：“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賀長空：“……”
沈雁鳴又說：“我之前還沒想明白呢,咱們上一輩子也沒那麼多交集,怎麼我重新活一遍你就突然在我生活中橫空出世了,現在我知道了,你就是饞我打這個刺客位打得好。”
之前三番五次想拉他進隊雖然也能說是看他打得不錯,可實際上他那點表現根本不夠看。
現在他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如果說沈雁鳴是那種重生之後有點ptsd隻想當鴕鳥，賀長空就是標準起那個點男主，知道自己戰隊以後要凋零，於是先到處去找可能可以改變局麵種子選手，之後再一步步挽回頹勢，逆流而上，重回巔峰。
想想就很刺激啊。
賀長空看得上自己，自己也不能辜負這份信任吧。
沈雁鳴說完自己先笑了笑，說回正經：“其實去二隊也沒什麼不好。我問題挺多，看起來也能carry吧，像以前在CTG，我也不是吹，確實就是我拖著他們走……可是如果隊友和我在一個水平線上，有自己意識和打法，我不能和人家磨合好話，我本事就成了累贅。之前打那把水友賽，Fish菜嗎？也不菜啊，我不能和他配合是我問題，我不能總等著有你這樣強奶媽給我做後盾……”
沈雁鳴其實很清醒，這很難得，知道自己長處和短板，不盲目自大，也不妄自菲薄。
賀長空認同地點了頭。
又聽沈雁鳴繼續道：“所以我要去和魚魚雙宿雙飛了。”
賀長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秘密說穿了，之前橫亙在兩人之間隔閡淡去，沈雁鳴在他麵前顯得活潑了不少。
賀長空聽著沈雁鳴無厘頭話覺得很好笑，嘗試著配合他說：“你還記得你之前把Fish認成我，還說他是替身，我是白月光嗎？”
怎麼現在難道替身上位了？
沈雁鳴：“！！！”
儘管是在不甚明亮路燈下，沈雁鳴驟然紅透臉還是一覽無餘。
沈雁鳴凶狠道：“你怎麼還記得這個？求你快點失憶吧！！”
賀長空隻是笑，沒答話。
過了會兒沈雁鳴才囁嚅道：“嗐，那我這不是去替身那兒學點經驗，等配得上你這白月光了再說嘛……不是，怎麼聽起來那麼渣？”
話是用開玩笑口吻說，想表達意思卻也不是信口胡說。沈雁鳴確實覺得和賀長空一起打時候很舒服，他能力能得到最大程度激發，可那也是人家賀長空牛批。賽場上有很多千奇百怪情況，哪怕賀長空有朝一日真就成了他綁定治療，他也總有落單時候，不能總指望著治療師來支援。
如果真決定了要好好打，他是要再磨練一番。
賀長空也不逗他了：“行了，也不早了，送你回酒店？”
雖然這天暫時是放晴了，可難保待會又是一場傾盆大雨，待在戶外不保險，能早點回室內待著還是儘早回去好。
沈雁鳴：“好。”
賀長空又說：“我晚上回去找經理說下，看看明天帶你去基地吧。”
沈雁鳴抓了抓頭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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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酒店以後沈雁鳴第一件事是聯係了家長，說還要在海城這邊逗留一段時間，又說了自己想去打職業事。他已經滿了十八，簽約相關事宜不需要再經過監護人手，不過程序上另說，情理上他都是要跟家人報備。
沒多久林清月60s長條語音就發過來了，還是說方言那種，根本沒法轉文字，沈雁鳴生無可戀地點開來聽。
“看來我那張票沒白買啊，你能去打你那什麼遊戲最好啦，在家天天隻會一張嘴在那說什麼學習學習，我也沒看出來你到底學了什麼……你去打遊戲，你班主任肯定最高興，你一走班上平均分都能拉高不少……”
沈雁鳴：“？？？”
[沈Bird]：林女士，我是你親生嗎？
[清風明月]：不是啊，超市買菜大酬賓，買一斤肉送一斤孩子，我就這麼把你買回來。
[沈Bird]：[/抓狂]
[清風明月]：我明天跟你班主任說下情況，你現在趕緊自己玩去，要回來辦什麼休學退學再說，彆打擾我，我在看小男孩選秀。
隨後林清月又發了一張照片過來，大概是選秀節目裡什麼小明星，一雙笑眼眯著，還怪好看。
[清風明月]：看到沒有，泉仔這樣乖寶寶才是我真兒子，你學學人家。
[沈Bi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