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夜溫言已經走到跟前,還在跟夜紅妝拉扯的六皇子下意識地怔了一下,然後一把大力將夜紅妝給推出老遠。
蕭氏趕緊撲上前去看女兒,六皇子卻哆哆嗦嗦地問了句:“你要乾什麼?”
夜溫言壓低了聲音,麵容狡黠,“想要幫你一把。”
“幫我作,作甚?”
“幫你把不想要的女人給趕走啊!”她指指夜紅妝,“我這位堂姐之所以一定要嫁給你,無外乎就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看上了你將來有可能繼承皇位。那你說,如果你跟皇位沒什麼緣份了,以她們一家人的德行,還看得上你嗎?”
“你……”六皇子大驚,這是幾個意思?什麼叫他跟皇位沒緣份了?如何才能無緣?
“殿下冷嗎?”夜溫言幽幽開口,慘白的臉往前一湊,驚得六皇子冒了一身冷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這一問,他還真覺得冷了。
是從裡往外的冷,從凍傷的那隻手開始,一點點蔓延全身,從皮到肉,從皮到骨,不一會兒工夫整個人就都打起哆嗦來。
肅王府的人趕緊過來攙扶,卻發現他們家王爺連嘴唇都凍紫了,全身冰涼冰涼的。
管事太監說:“快,快將殿下扶回府裡去,這地凍天寒的,可彆把殿下給凍壞了。”
卻不想,一語成讖。
權青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為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的某一處地方冷得最甚,甚至凍成了冰雕。
他試著挪了一下腿去碰那個地方,嘩啦一聲,冰雕碎了。
他嚎啕大哭,絕望撲麵而來!
“喲,這是怎麼了?你們這些大夫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過來給六殿下看看,我怎麼瞅著不對勁啊!”說話的是夜溫言,一邊說話一邊指著地上的一灘血,那是從六皇子褲子裡淌下來的。
沒來得及走的大夫趕緊上前查看,這一看可嚇壞了,原來方才嘩啦一聲碎掉的,竟是六皇子那男子的命脈!
大夫們害怕了,一個個撲通撲通跪到地上,就連醫術高明的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
碎成渣的東西,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隻道今日真不該來這肅王府,接連兩個重症,一個都沒給治回來,這不是壞名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