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又看向夜景盛,歎了口氣,“說的也是,二叔是次子,又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可能在祖母心裡就略差了那麼一些。但祖母也不能因為這個就對三姐姐不好!今兒這事兒太大了,說好聽了是祖母心疼我,說不好聽了,那就是把三姐姐往火坑裡推。君桃你說得對,我不能再當著二叔二嬸的麵說祖母對我好了,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二叔二嬸該對祖母有意見了。看把祖母給急的,這都要上不來氣兒了。祖母您放心,我不說了,二叔二嬸不會記恨你的。”
老夫人已經氣得開始翻白眼了,君桃更是直接就跪下,磕著頭說:“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亂說話,老夫人您可千萬彆著急,身子要緊。”
下方,夜溫言又補了句:“二叔是祖母親生的吧?三姐姐也是二叔親生的吧?你們彆多想,我就是好奇,畢竟誰家老人也下不去手這麼坑親孫女的,這不是豺狼虎豹麼!”
老夫人開始倒氣兒,眼瞅著就要不行。明明最開始還是假模假式在謝她的,這怎麼說著說著她就成了豺狼虎豹了?她不想當豺狼虎豹,可她又確實坑了夜溫言,真是讓人上火。
夜景盛嚇得衝過去掐人中,好不容易給掐回來了,正準備喝斥夜溫言,結果夜溫言的聲音又幽幽傳來:“就算真不是親生的,眼下這種時候也先把婚事放放吧,畢竟誰家姑娘也不想嫁給個太監。”
老夫人臉都青了,就覺得自己要挺不住,現在要麼真暈要麼吐血,反正就這麼清醒著聽夜溫言說話,她一句都忍不了。
可夜溫言最後拋出來的這個話,信息量又實在太大。太監?這說的是六皇子嗎?六皇子怎麼可能是太監,這丫頭是不是瘋了?
她抓著夜景盛的手,哆哆嗦嗦地問:“景盛,你來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夜景盛也要氣迷糊了,他現在就想一刀再把夜溫言給捅死一回,要不就拿個針線把她嘴給縫上。可惜哪樣他都做不了,他隻能把今晚發生在肅王府門口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老夫人聽。
二夫人蕭氏整個人都在哆嗦,打從夜溫言跟老夫人說話開始,每一句話都像在拿刀剜她的心。幾次她想站起來抽死夜溫言,都讓已經趕回來的錦繡給按住了。
蕭氏氣得眼睛發紅,咬著牙問錦繡:“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錦繡小聲勸她:“夫人一定要忍著,忍過這幾日您就是當家主母了,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四小姐給繞騰進去,到時再落個苛待孤女的名聲可就不好聽了。”
蕭氏閉上眼,儘可能地勸自己平心靜氣。
隻是再怎麼努力,她的那顆心,還是因為夜溫言的回歸,蒙上了一層揮不去的陰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