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人。”她揮揮手,有些煩躁,“行了你彆說了,我知道,我不但膚色白,身上還涼,就跟個活死人似的。但我也沒辦法,今兒下晌我還捏了一把臘梅想要複一複生機,結果你猜怎麼著?失敗了!
對,就是失敗了,嚇得我還以為術法失靈了。後來一琢磨,很可能是那天插刀落下的後遺症,這具身體默認自己已經死了,我天天在這兒喘氣也沒用。”
“後遺症?”他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後遺症之所以落下,主要原因在於他,畢竟那天是他給人家補了兩刀。於是主動要求補救,“要不我來試試?”
她點頭,“行啊,你試試!”
師離淵伸出手,掌中托著一團紅光輕輕柔
柔地向她額前送去。
夜溫言感覺這團紅光熱乎乎的,這是她穿越到這具身體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度,特彆舒服。身體便不由自主地又往他近前靠過去,一臉的滿足。
他騰出一隻手扶了她一把,靈力再度催動,紅光漸漸放大,幾乎籠住半個人。
可惜,也隻是籠罩住半個人而已,絲毫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無論他如何催動,紅光都沒辦法向她的身體裡滲透半分。
夜溫言不知不覺已經徹底靠他身上了,紅光環在周身,那種暖意洋洋的感覺簡直要比泡在熱水裡好一萬倍。她幾乎就要在這樣的暖合中睡過去,卻聽到耳朵傳來一聲遺憾的歎息,很快地,紅光消失了,寒冷再度覆體而來。
夜溫言也歎氣,“是不是沒有用?”
師離淵點頭,“沒用。”
“知道具體原因嗎?”
“不知。”
“你都不知,看來這就是我的命了。”她從他身上縮了回來,有點兒不好意思,“那個……我不是有意占你便宜,就是剛才你施術時感覺很暖合,所以不知不覺就靠上來了,彆介意。”
他沒說什麼,隻是問道:“之前要同我說什麼事?”
夜溫言趕緊道:“要錢!師離淵,你來一次彆白來,給我點錢吧!我實在太窮了,家裡把我原先屋裡的好東西都收走了,我現在身無分文,連給丫鬟的打賞錢都拿不出,實在丟人。不如你給我點錢,我那天在郊外救你命的事就算了了,咱們兩清,如何?”
他愣了愣,“給你點錢?就算兩清?如此就算兩清?”
“啊,不然呢?”
他又想起一事:“聽說你我二人不過萍水相逢?”
她想問你聽誰說的,隨即想起來是在宮裡時自己親口對雲臣說的,雲臣是歸他管的,那他自然就是聽雲臣說的了。
於是點點頭,反問:“難道不是?”
“你說是就是吧!”他的情緒瞬間低落,手腕翻動,扔下一袋銀子在她手裡,轉身就走。
夜溫言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邊翻著袋裡的銀子邊不滿地說:“都是這麼大的銀元,不能給我換成零的啊?這麼整狀我怎麼花?”
師離淵咬牙:“自己砸!”
“自己砸就自己砸!”她也不知道哪來的脾氣,隨手就扯下腕上的銀鈴,“這個還你,省得哪天不小心又給搖響了,還得害你白跑一趟。”
他盯著鈴鐺看了好一會兒,伸手接過來,“夜溫言,你我兩清!”
紅影一晃,人已然消失不見。
夜溫言往前抓了兩下,空氣中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抓著。
她心情不是很好,開始懊惱自己是抽了什麼風要把鈴鐺還回去。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個小東西,就算什麼用都沒有,戴在腕上也是美的。何況還是件有用的法器,何況隻要一搖響它,就能看到那個總愛穿著一身楓紅色長袍的男人。
現在她把鈴鐺還了,那人也說他們兩清,那就真的是兩清了吧?
北齊帝尊,至高無上的存在,她與他之間,怕自此以後再無交集。
也好,她這樣勸自己
,各人過各人的生活,誰也不該誰誰也不欠誰,這樣挺好的。
這一夜,夜溫言恍恍惚惚一直在做夢。夢裡她抓著一個人的袖子苦苦哀求,求那人把好看的銀鈴還給她。
這一夜,皇宮裡發生了件大事:李太後在梳洗完畢準備就寢時,一步沒走好,猛地摔了個跟頭。
這一摔不要緊,頭上發簪掉落下來,正好插進她的心口,足足插進去多半寸,差一點兒就紮著心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