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了,立即手捂肚子,嘴裡頭嗚咽嗚咽地叫著肚子疼。
崔嬤嬤也著急了,不管她喜歡不喜歡夜紅妝,但這一胎太後娘娘可是說過一定得保的。
於是趕緊過來扶她,同時惡狠狠地警告夜溫言:“你這個掃把星,如果小世子有個三長兩短,太後娘娘不會饒了你的。”
夜溫言冷哼,“太後娘娘現在也沒想饒了我啊!而且,我現在同樣也沒想饒了你。”
崔嬤嬤心一抽抽,“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大清早的跑我院子裡來發瘋,我要是不還回去點兒什麼,顯得我沒有禮數,不會禮尚往來。我們將軍府雖是武將府,但從小父親對我們的教導還是很到位的。有人給我送了這要一份大禮,我要是不還回去點兒什麼,那實在不是夜家人的作風。”
崔嬤嬤覺得這夜四小姐的笑容愈發的陰森了,特彆是配上她那張大白臉,就跟鬼似的。
“你什麼意思?”她問夜溫言,“回什麼禮?”
夜溫言送給她一個免費的笑,突然一伸手,直接就掏向了她的衣領子。
崔嬤嬤嚇得“嗷”地一聲叫喚起來,想用手去捂,可惜,人家要掏的東西已經掏出來了。
“這是什麼?哦,一塊兒玉,可這玉怎麼是用紅繩子栓著的呢?”她問崔嬤嬤,“先帝駕崩,國喪當頭,你身上竟還用紅繩?”
崔嬤嬤急了,“快撒手!那是太後娘娘賞的,賞下來的時候就掛著紅繩,我戴了十幾年。”
“我不管誰賞的,我隻知道掛玉的繩子是紅的,國喪期間這是犯了大忌諱!”她手下用力,生生把那繩子從崔嬤嬤脖子上拽了下來,勒得那老貨直翻白眼,就跟上吊似的。
夜溫言把手裡的東西塞給墜兒,“拿去報官,就說有人對先帝不敬,大不敬!”
墜兒撒腿就跑!
崔嬤嬤快要嚇死了,夜紅妝還在哭,她無意再理會,回身叫了香冬:“走,陪我去福祿院兒給老夫人請安。”一邊走還一邊說,“得虧六殿下沒繼承皇位,不然老夫人的福祿院兒還得改名字。畢竟用了一個祿字,這也是犯忌諱的。”
崔嬤嬤那頭回過神來,拉著夜紅妝就去追,追上之後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夜溫言瞅瞅這兩個人,琢磨了一會兒,說:“其實昨天晚上我本來已經想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六殿下是先帝的兒子,本來性子就橫,我跟她質什麼氣呢!所以今天早上原本的打算是請安完之後就去一趟肅王府,把傷給他治一治。可是你看,你們給我鬨了這麼一場,我就生氣了,改變主意了。”
崔嬤嬤臉都嚇白了,“四小姐,您可不能輕易就改主意啊!”
她搖頭,“不是輕易,是在你們不遺餘力的謾罵下,不得不改的主意。行了,我要去給祖母請安,好狗不擋道,趕緊給我起開!”
眼瞅著人走遠了,崔嬤嬤看著夜紅妝,簡直恨鐵不成鋼:“同樣都是夜家人,同樣流著一樣的血,你怎麼就跟她差那麼多?”
夜紅妝也不示弱:“以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否則也不會抬了我進肅王府做正妃,把她攔在外頭當小妾。”她站起身,拍了拍孝衣上沾的雪,“嬤嬤也彆隻顧著說我,還是想想自己那根紅繩的事該怎麼解釋吧!夜溫言的丫鬟去報官了,我祈禱她出不了府門,可萬一要是出去了,嬤嬤可得好好想想這個罪怎麼來承。”
她把手一抬,“今日你攛掇我來這一趟我也來了,但想讓我一刀紮心去換六殿下一個健全我可做不到。行了崔嬤嬤,扶我回去吧,我累了。”
夜紅妝為自己來這一趟深深地懊惱,聽說那夜溫言背後站著個雲臣,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野路子,那丫頭怎麼跟欽天監扯上關係了?
福祿院兒,大小姐夜清眉端端跪在前堂。連帶著一起遭到斥責的,還有她的母親,穆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