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敢罵我女兒我就砍死你(1 / 2)

神醫魔後 楊十六 5458 字 9個月前

回去的路上,穆氏被兩個女兒挽著,卻一路頻頻回頭。

夜連綿始終沒有跟上來,就像以往一樣,每回去福祿院兒請安,那個女兒總是會留在那邊多陪陪老夫人,從不肯跟她一起走。

夜清眉知道母親在想什麼,但是這事兒她沒法勸,因為不管是勸母親還是勸二妹妹,這事兒都勸過太多次了,沒有一回是勸成功了的。

如今父親不在了,她總有一種預感,她的雙生妹妹自此就會跟她們這一家人走得越來越遠,而她們彼此間,也將陷入一場不可控製的分崩離析中。

大哥曾說過一句話,她覺得很有道理:人這一生,最無處可求的就是後悔,隻要你當初選擇了放手,過後再想追回來,多半都是沒有可能的。

對於夜綿連,就是這樣吧!

她心裡歎氣,不願再想妹妹的事,轉而對夜溫言到:“自從你從穆王府回來,似乎對祖母的態度就差得很。雖說你以前性子也是張揚跋扈的,但卻十分重禮,不管是對祖父還是祖母,包括二叔二嬸,都是笑臉相迎,禮待有加。何以這幾日變化這樣大?”

這是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夜溫言看向她,反問:“大姐姐不覺得祖母和二叔二嬸的變化更大嗎?以前她們對我們也笑臉相迎的,祖母甚至說過我是夜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怎麼樣?她們敢換了我的親事,敢把你抓到福祿院兒去跪著。相比起她們,我這算是含蓄的。若是從前她們就這般對我,我鐵定早早就翻臉了。”

夜清眉想了想,還是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言兒,她們的變化我也是看在眼裡的,可你若像母親那樣據理力爭,我就可以理解。但似乎你不是這樣的,你好像是在……”她說不上來該怎麼形容,就覺得自家妹妹似乎化身成了一個戰士,每一天都在跟老夫人打仗。

“是在報仇,也是在撒氣。”穆氏把話接了過來,“言兒,你幾次提及老太爺和你父親死因的真相,可是有什麼懷疑?”

夜溫言沉了臉,“你們難道就不懷疑嗎?祖父壽元未到一甲子,父親的壽元更是充足得很,可為何他們都在不該壽儘的時候死去?”

夜清眉想了想,說:“父親這兩年身體一直就不好,祖父更是舊疾滿身,興許就是這些原因吧!總不成是被誰害的,這都是家裡人,誰能害他們?”

“那可說不準了。”夜溫言冷哼,“如果不是心裡有愧,何以這些日子我咄咄逼人,她們都不敢把我怎麼樣?大姐覺得祖母和二嬸,是那種有委屈能往肚子裡咽的人嗎?”

夜清眉想了想,搖頭,“不是,所以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我也隻是猜測,也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她告訴身邊母親和姐姐,“故去的親人需要一個真相來安魂,隻要我們不放棄,總有一天會探出些究竟來。”

穆氏不再說話,緊擰著眉在想什麼,夜清眉又歎了氣,低下頭不再言語。

到是夜溫言又提了一句:“姐,你從前的院子如今是誰在住?”

夜清眉說:“是五妹妹。”

“夜楚憐?”

“恩,那書就是五妹妹發現的,據說當時嚇壞了,後來被下人告發到老夫人那裡。”她說到這兒,趕緊提醒夜溫言,“言兒,這事兒跟楚憐沒有關係,你千萬彆多想。書確實是母親給我的,當時是說讓我先收著,我隨手就擱在箱子裡,後來家裡辦喪,我就把那東西給忘了。那天搬家時,我們的東西都是被搶走的,一箱一箱的往外搬,彆說沒想起來,就算是想起來了,也根本沒機會把書給拿回來。”

夜清眉一句一句地說著這些事,夜溫言卻是在翻動著有關於夜楚憐的記憶。

原主對這個庶妹印象並不算深刻,十五年的記憶裡關於夜楚憐的少之又少。

她想起有一回原主看到蕭氏打柳氏,夜楚憐就站在邊上哭,下人想把她抱走,蕭氏不讓,說就要讓她在那看著,看看不檢點的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那一年原主六歲,夜楚憐才四歲,也是從那一回起,原主知道了柳氏是怎麼被抬的姨娘,也明白了不檢點是個什麼意思。

還有一回,原主長大了些,有十二三歲了。夜紅妝邀她一起去逛街,夜楚憐也想跟著去。夜紅妝嫌棄夜楚憐是小妾生的,狠狠地推了一把,把人給罵了回去。

自那以後,夜楚憐再沒主動跟她們一起玩耍過,甚至除了平日裡見著了要行禮問安以外,都沒有主動同她們說過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怯生生地跟在柳氏身後,不敢抬頭,卑微得就像這將軍府裡最下等的奴婢。

或許夜清眉說得對吧,這件事情的確跟夜楚憐沒有關係,是下人告發的。而那樣一個卑微的庶女,她身邊的下人怎麼可能是自己選的,多半都是蕭氏派進去的,她又如何做得了主。

夜清眉在福祿院兒跪得久了,這會兒走路膝蓋有些疼,她的丫鬟瑞珠上前攙扶了她,同穆氏和夜溫言說:“夫人,四小姐,你們先行吧,奴婢扶著大小姐慢些走。”

還不等穆氏說話,就聽身後有腳步匆匆傳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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