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蜜蜜間,腦子裡回想起前世幾脈姐妹聚在一起時,她曾對阿珩阿染說起過,如果哪一天我遇著一位能讓我心甘情願親吻的人,那一定是我最先傾慕於他,一心隻想跟著他,事事處處都想著他,所以才會毫無顧及地靠近他,信任他,並且願意把自己都給他。
然而,那樣的人她前世三十載都沒遇著,卻在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出現了。
在這個吻中,師離淵是被動的,或者說,每一次他與她之間,他都是被動的。但若有人問他願不願意放開這個小姑娘,他又是絕對絕對不願意,絕對絕對不肯放手。
四百多年沒動過的心思,怎的這幾日就抑製不住?且一發不可收拾?
見不到她,他就把雲臣派到將軍府去。見到了她,卻看到她拉著彆人的手,氣得他刮了一場風雪來表達怒意。
可他從不是易怒之人,這究竟是怎麼了?
腦子裡胡亂想著,人卻突然被大力推開,他看到夜溫言拽過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瞪眼罵他:“流氓。”
他不解,“怎的又是我流氓?明明是你先親我的,也明明每次都是你先親我的。”
“但也每次都是你先勾引的我啊!”她條理特彆清晰,“不信你想想,第一回是你先覆上了我的唇,第二回是你問我要不要再來一次,就是這第三回,也是你突然一個翻身把我壓住。你說說,這算不算是你先勾引的我?”
他無言以對,再看這小姑娘嘴唇都有些紅腫了,心下不忍,抬手輕撫上去,柔聲問她:“疼不疼?”
她搖頭,“不疼。”
他的手又撫上她那一頭細軟的發,“方才你在外頭喊的那些話,我都聽見了,所以有個事我必須得和你說清楚。夜溫言,我活了四百五十年,真的從未有過妻妾,更是除了早已過世的母親以外,從未拉過女人的手。我也不是冷淡,隻是從無女子能入了我的眼。”
“那你看我能不能入眼?”她起了興致,一下探身過來。之前裹身的被子滑落,他這才發現她領口都散開了,也才明白過來剛剛那句流氓是什麼意思。
他有些尷尬,稍稍移開了些,伸出手去一點一點、仔仔細細替她係上。
“你若不能入眼,我怎麼可能讓雲臣去將軍府為你撐腰,你又怎麼可能進得了我的炎華宮,又摸上了我的榻?”
“還說呢!雲臣接連去了兩回,我娘以為他看上我了。”
“那下次本尊親自去。”
“你可饒了我吧!”她連連擺手,“你是北齊國人心中的神,神就是神,是不可以跌下神壇的。何況那將軍府裡雖然有我討厭的人,但是也有我喜歡的人,比如我娘我哥和我大姐。所以你不能去,萬一嚇著他們就不好了。再說,家醜不可外揚,我也不願意讓你攪合到我家那些破事兒裡麵。你就當給我留點麵子,讓我自己處理吧,反正他們都是些凡人,能奈我何?”
“都聽你的。”他覺得也有道理,雖然他是不介意跌不跌神壇的,但想想也確實如她所說,不過都是些凡人,又能把她怎麼樣呢?“回頭在你院子裡多種些花,你用起來方便。”
夜溫言點頭,“這個主意好。但我們家還在大喪中,不宜栽種,更不宜弄花,所以一切都再等兩個月吧!”
說到這兒,突然打了個噴嚏,她將被子又裹了裹,冷意還是浸入骨髓。
他伸出手,紅光一現,托起一隻小巧的掌心燈來。
“拿著,會暖合一些。”
她將燈抱在懷裡,確實有暖意,便又開心起來。
他看著她自個兒在那笑,便也跟著笑,“你到是容易滿足,隻一盞小燈就開心了。”
她想了想,搖頭,“也不是很容易滿足的,就比如說每回見著你,我都不滿足隻是用眼睛看,非得用手摸一摸,再嘴親一親,才能覺得沒有白見你一回。”
他很滿意,“夜溫言,你這個習慣真好。”再想想,“但不可再對旁人存這般心思。”
“不能不能,畢竟這天底下再沒有人比你長得好看了。”
“若是有呢?”
“若是有……”她認真地分析了一番,還是搖頭,“若是有也不可能了,畢竟我已經親過你了,就不能再親旁的人。”
他這回滿意了,“這個規矩甚好。”
“對了。”小姑娘又想起個事兒來,“昨晚上你不是說咱倆兩清了嗎?為何還巴巴的派雲臣到將軍府去給我撐腰?”
他反問:“你也說我倆兩清了,又為何巴巴的跟我要什麼鈴鐺?”
“所以你根本沒有打算把那鈴鐺給我?”她不太高興,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他無奈,“我沒有不想給你,隻是想再多等一天,連著另外一樣東西一起給你送過去。”
“另外一樣?什麼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