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的話?這些日子你還沒看明白麼?聽他們的話沒有好下場。何況他們乾的那一出出都叫什麼事?換新娘,提前懷身孕,臘月十五那天居然還乾起了謀人性命的買賣。真是,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柳氏也不明白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不要臉的人,可是攤上了也沒辦法,隻好勸著女兒想開些:“隻要咱們不跟他們學就行了。唉,你方才說過得像隱形人,確實是隱形人,可是這個家裡最不隱形的就是四小姐,咱們總不能跟她比。”
“是不能跟她比,但跟她學到是可以的。就算學不會,至少也要表明一個態度。”夜楚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告訴柳氏,“我不能走夜紅妝的老路,如果一定要在這個家裡依附著誰才能生存下去,我一定會選擇依附四姐姐。”
“可你四姐姐如今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柳氏搖搖頭,不想再說什麼了。女兒的心氣兒高,偏偏她這個生母又什麼都給不了,那麼就隻有去走依附彆人的路。隻是不知道被選中的這位四小姐能不能靠得住,更不知道生死不明的人,到底還會不會回來。
夜楚憐今日的反常讓很多人不安,柳氏不安,夜連綿也不安。
其實夜連綿是喜歡六殿下的,因為她從小在老夫人身邊長大,才四五歲時就總能聽到老夫人念叨府中孩子要培養,也曾聽老夫人說過,若將來有一天新帝登基,皇後最好是我們夜家的姑娘,如此才能保得住夜家的地位和兵權。
所以她一直就夢想著有一天自己能嫁給嫡皇子,再在嫡皇子繼位以後母儀天下。
可惜六殿下如今不行了,她的皇後夢破碎了,但多年來在自己不斷的心理暗示下,培養出來的對六殿下的感情,卻並沒有隨之一起破碎。
她覺得自己的感情是聖潔的,夜紅妝可以拋棄六殿下,但是她不能,她還是喜歡那個人。
可惜,她喜歡的人被糟賤成那般,隻要想想就心疼。夜溫言就是個喪門星,一品將軍府的好運勢都被她給敗掉了。
她將這個想法說給老夫人聽,老夫人點點頭:“你說得沒錯,她就是喪門星,所以不管她是死是活最好都不要再回來。隻有她不回來,咱們家才能過上安穩日子。”
隻是人死了也就罷了,萬一真的沒死,那該如何才能讓那丫頭不回來?
臘月二十四這日早朝,權青城跟攝政王因為朝政上的事起了爭執,最後是攝政王力排他議,為那道折子做了主。權青城很生氣,卻也沒有辦法。
散朝之後,攝政王權計去了永安宮。權青城遠遠看著他往西宮方向走,氣得直哼哼。
“什麼時候起,後宮能讓外臣隨意出入了?皇叔真是不知避嫌。若是將來我大婚後他還像這般,那這皇宮成什麼了?外頭的人知道了又會怎麼說?”
吳否也煩死了權計,但又拿人家沒有辦法,主仆二人就是典型的看不上人家又乾不掉人家,每日就是痛快痛快嘴,遇著了事兒也隻能乾著急。
“皇上大婚之後就能親政了,隻要皇上親政他就不能攝政,這皇宮自然他也就不能再隨意出入。”吳否勸他,“再忍忍心,最多兩年。”
權青城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
永安宮裡,李太後叫人備了膳,權計進來時,她正在跟宮女寶蟾說:“把這道燒鵝撤掉,換成鴨子,攝政王不喜歡吃鵝。”
權計聽得直皺眉,趕緊揮手屏退了下人,然後大步走進內殿,開口道:“燒鵝是你喜歡吃的,禦膳房自然是撿著你喜歡吃的東西往這邊端。憑白的撤了鵝換成鴨,你叫禦膳房那邊怎麼想?”
他一邊說一邊讓寶蟾也退下了,直到寶蟾從外頭關上了門,這才一撩衣袍坐了下來,“笑寒,雖然先帝駕崩,但你也不可放鬆警惕。今日那小皇帝在朝上與我叫板,雖說最後還是聽了我的,但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擺布的小啞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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