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兒不甘心,心裡又惦記著另外一件事,於是臨走前急著趕著跟夜溫言說:“歸月國使臣進宮了,那位郡主也到了。請姐姐一定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娶一個彆國的郡主,我現在還小呢!”
師離淵不愛聽,一揮袖子把一群人都給卷到了山腳下,連時特彆生氣,直指權青城連累了他,害得帝尊大人不分敵我,把他也給卷到了山下,他還得自己往回爬。
墜兒也哭,“這麼高的山,說爬就爬的嗎?我也太倒黴了。”
權青城也挺委屈的,“我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
雲臣給他分析:“可能是皇上說不想娶彆國公主,這讓帝尊大人誤會皇上是心裡有人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朕心裡有沒有人,帝尊大人為什麼生氣?難道帝尊大人喜歡朕?”
連時嚇得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皇上您可悠著點兒吧!這可是炎華山腳下,萬一讓帝尊大人聽著了,他能一袖子把您甩出兩百裡地去信不信?所以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還請皇上莫要妄議帝尊。另外也彆連累奴才們,爬個炎華山就夠累了,再兩百裡地走個來回,那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權青城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錯了,連時這才放開了手,然後就聽墜兒道:“帝尊大人可能以為你心裡有的人是我家小姐。”
權青城當時就瞪大了眼:“佩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家小姐她是我姐姐,我是拿她當親姐姐一樣敬著的,就算心裡有,那也是敬重之情而非彆的。如果帝尊大人真要是這麼想的
,那我必須得再爬上山去同他老人家解釋解釋。”
正說著,又一陣風刮來,直接把權青城和吳否二人給卷回了神仙殿。
好在這次並沒有連累旁人,雲臣連時和墜兒齊齊鬆了口氣。雲臣生怕一會兒再起個什麼妖娥子把自己給連累了,匆匆跟二人告辭回了欽天監。
到是墜兒一臉的不樂意,氣呼呼地道:“每回都跟我叫佩兒,我到底哪裡像佩兒?還是皇上呢,小小年紀記性就這麼不好,連個名字都記不住,將來怎麼記國事?”
連時開導她:“貴人多忘事,可能就是國事記多了,所以才記不住這等小事。想開些,他到底是皇上,就像他不能在背後議論帝尊一樣,咱們也不太好議論他。”
墜兒磨磨牙,“罷了,不跟小屁孩兒一般計較。”再瞅瞅高高的炎華山,得,爬吧!
炎華宮內,帝尊大人已經拐著媳婦兒回屋睡覺了,可是夜溫言睡不著,她問師離淵:“你說那位歸月國的郡主能長什麼樣?人是好是壞?”
“你關心這個作甚?”他盤膝坐在榻上,楓紅長袍蓋在膝頭,上頭映著的仙鶴栩栩如生。
她把玩著其中一隻仙鶴說:“既然以前是交換質子,那如今新帝還沒大婚,質子肯定是換不成了,所以和親是兩國建交的唯一手段。青城雖然還年少,但他既然坐在皇帝位上,這些事情就是避免不了的。即便此番避過一個歸月國,將來也還有其它的國。所以我得給他把把關,看看那位郡主行是不行。”
“你操這個心乾嘛?”他不解,“叫你一聲姐姐,你就要去給人家把關了?又不是真的姐姐,天底下哪有這等便宜事?要是人人都跟你叫姐姐,你還替所有人去把關?”
“那肯定不能,我隻給皇帝把關。”她有自己的道理,“師離淵,你都說過要娶我為帝後,那他是皇帝,我身為帝後自然得關心我國的皇帝陛下。所以我去給他把關,也是我身為未來帝後的一項份內工作。”
他琢磨了一會兒,點點頭,“你要是這麼說,本尊就樂意聽了。”
她翻身下榻,“那行,你先睡吧,我出去轉轉。”
他驚了,“大晚上的你乾什麼去?”把關也不至於這麼著急的?
“明兒就是大年宮宴了,所以我想要去探探那位郡主就隻能今晚去。”
“那本尊陪你。”
她眼一立,“師離淵你乾什麼?我去看個小姑娘,你為何要跟著?難不成你也對那歸月郡主感興趣,想要親眼去看一看?”
帝尊大人立即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躺下睡覺。
夜溫言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帝尊大人抹了把冷汗,愈發懷疑自己這四百多年都是白活了。
北齊皇宮極大,有宮院好幾百座,就算客居的宮院也有近百座。
夜溫言自是不知那歸月郡主住在哪裡,更不想隨身再帶個連時招搖過市。於是便捏花催靈,喚了識途鳥出來帶路。
小鳥煽動翅膀,帶著隱去身型的夜溫言七拐八繞,一直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在一片已經冰成冰的人工湖前停了下來。
夜溫言知道識途鳥不會亂引路,這片冰湖附近定然能找到她想見之人。
於是也不急,尋了棵歪脖樹的樹杈躺了上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就聽到冰湖的一個方向傳來“砰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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