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眉表示不想跟這個妹妹說話了。
到是夜紅妝站在老夫人身邊聽得心肝兒打顫,下意識地多往夜溫言這頭瞅了幾眼。
這幾眼瞅得夜溫言特彆厭煩,於是又開口道:“好好站著,眼珠子彆亂轉,瞪我的人沒扣成,你再沒事兒就瞅我,我就扣你眼珠子。”
夜紅妝和老夫人集體一哆嗦。
該到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於是有人說:“時辰快到了,就是不知皇上和攝政王誰先到場。這個順序可是有講究的,若是頭一年宮宴皇上就讓攝政王給壓下去,那可不是個好兆頭。”
這時,穆氏低聲說了句:“大公主還沒到呢!”
夜溫言便又想起從長信宮出來後,遇著的那位一身孝服的大公主。
是啊,大公主都進宮了,就沒有道理不來宮宴坐一坐。
正想著,大公主到了。依然是一身純白孝服,板著個臉不見一點笑容,就這麼微揚著頭步入大殿,一步一步朝著最前頭走去。
“十年了,大公主第一次參加宮宴。”穆氏低聲說,“從前她不喜熱鬨,看不得各家各戶齊聚一堂,更看不得那些帶著幼子進宮的人。聽說幾年前有一次她進宮探望先帝,結果正撞見一位大臣帶著四歲的小孫子去拜見後宮一位妃嬪。結果大公主一見那孩子就發了瘋,死活就說那是她的孩子,直接上手去搶。孩子搶到之後就在宮院裡跑,十幾個宮人都抓不住她。後來可能是跑脫了力,不小心掉進湖裡。撈上來以後她到沒事,孩子卻淹死了。”
穆氏歎了氣,不再往下說,因為大公主已經朝她們這邊看過來。那眼睛簡直比剛剛的三殿下還毒,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好在有宮女上前連說帶勸,再加上已經有吳否的聲音唱奏:“皇上駕到!”
大公主這才回到該回的座位去。
夜老夫人冷哼一聲,對穆氏說:“這都是你們作下的孽!”
夜溫言聞言立即起身,恭敬作答:“皇上說得是,前朝舊事,不得已而為之罷了。要是當初便是夜聖帝您登基,就衝著您對秋胡國的這份維護,我父親說什麼也不能去打那場仗。”
老夫人都驚呆了,“快快坐下!坐下!你可知你在說什麼?夜溫言,胡鬨也得有個度!這事兒彆說萬一坐了實,就是單單傳揚出去,你可有想過夜家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咱們家本就有兵權在握,雖說現在沒剩什麼了,但軍中舊部還在,萬一有風聲傳出,你讓皇家怎麼想?你是想讓你的親人都跟著一起誅連九族嗎?”
老太太是真急了,這種話不怕有人說,就怕有人聽,更怕有人信。萬一傳得沸沸揚揚,那假的也得被說成真的,到時候夜家就是萬劫不複,就是九族連誅啊!
夜溫言卻不這樣想,她告訴老夫人:“祖母放心,誅不著我,也誅不著我想保護的人。不信你就試試,你看看我們能不能獨善其身,好好地活下來。”
老夫人不敢試,她也沒機會試,因為此刻所有與宴賓客全都站了起來,包括那些王爺王妃以及大公主權千羅。
皇上駕到,眾人跪拜,夜溫言跪在地上就生那大公主和夜老太太的氣。
因為這倆人這麼一耽誤,就讓她把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原本剛剛聽邊上的夫人小姐們分析,她還想使個壞讓攝政王提前出場,給權青城掙些麵子。結果計劃全被打亂,到底是讓權青城這位少年皇帝先攝政王一步到了。
皇上駕到,緊接著就是兩宮太後駕到。虞太後還是從前那般模樣,不出喜風頭,隻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來,甚至都不往下方瞅。
李太後就顯得精神爽朗,一點兒都不像數日前才被炸過祖墳的樣子,甚至她還笑著,一邊笑一邊看向那位六殿下,時不時地就點點頭。
終於,攝政王到了。
很是有一部份人在高呼攝政王千歲時,聲音比之前呼吾皇萬歲要大上許多。
攝政王權計還是那副書生模樣,隻是今日多了幾分意氣風發,也不知是因為過年了,還是因為彆的。
不過也無所謂了,夜溫言想,宮宴要是不出妖蛾子那就對不起這麼多人來參加,她隻想看看妖娥子的段數是高是低,有沒有趣。
攝政王的出場讓權青城覺得自己很沒麵子,因為所有人都在看他這個少年皇帝的笑話,都在看攝政王完美地壓他一頭。
他麵上有些掛不住,下意識地就往夜溫言那處看去。但見夜溫言也正微笑地看著他,頓時又有了忍下去的動力。
大年宮宴,新帝該有祝禱之詞說在前頭。
然而,還不等權青城開口,攝政王又搶在前頭說話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