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迷茫地抬頭,看向攝政王權計,但見權計也是一臉的迷茫,便知在這個事上是誰也指望不上的。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夜溫言閉嘴,可夜溫言怎麼可能隨了他的心意。
“攝政王,還愣著乾什麼呢?請吧?”她勾著唇角衝著權計笑,臨安第一美人的笑容能看傻了在場一半的賓客,無論男女。可攝政王的冷汗還是順著後脖梗子流了下來。
“本王……沒有那個意思。”他不得不低了頭,“本王從未說過想要再立新君,六殿下的康複也隻是讓他能重回朝堂,與皇位無關。”
這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也是他不得不做出的讓步。天下之事,但凡跟炎華宮扯上關係,那就無理可講,也無量可商。他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站到帝尊麵前讓帝尊改了決定,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推翻帝尊選立的新君。
李太後那日同他說的事情又被想了起來,說夜溫言同帝尊的關係非比尋常,這個話他根本是不信的,甚至打從心底就特彆排斥。
夜溫言明顯的站在新帝那邊,若真是有帝尊給那丫頭做靠山,那他還折騰什麼?他再如何折騰,還能折騰出帝尊大人的手掌心去?
可再細想想,這一個月以來種種事情都有著同一個指向,那就是李太後說得都是對的,夜溫言的確有炎華宮的背景。就像這次京中盛傳夜
四小姐丟在了京郊,可他卻已經打聽到,夜溫言根本就沒有丟,人一直就住在炎華宮,住在宮中眾人的眼皮子底下。
看來重立新帝這事要想做成,還得另想其它法子。
“原來是場誤會啊!”夜溫言又笑了,這個笑就比方才燦爛許多,不再那麼邪性。但她那張嘴依然是不饒人,依然訓得那些個替六殿下說話的大臣都跟三孫子似的——“你瞅瞅你們,都是做朝臣的,還是做朝中重臣的,怎麼連攝政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都聽不明白呢?就這個理解能力,還怎麼為朝廷繼續效力?你們的腦子還足以支撐身上背著的官品嗎?”
一番話,說得眾朝臣也開始冒冷汗了。
怎麼著,說著說著,還想把他們的官品也給說沒了?這夜四小姐到底想要乾啥?
有人被訓急眼了,張口就道:“小小女子牙尖嘴利,朝政怎可是你能妄議的?”
小小女子立即回擊:“你一個大男人都能跟個婦人似的講我小女兒的婚事,我怎麼就不能議一議你們男人的事了?我好好的坐這兒喝茶吃點心,你們非得一口一個夜四小姐的念叨,鬼也得被你們給念叨來。哎要不你們再繼續念叨念叨換皇帝的事吧,沒準再說一會兒帝尊大人就來了。到時候看誰念叨得最歡,一個雷就給劈死,多精彩!”
正說著,突然就聽“哢嚓”一聲,滿星晴天毫無征兆地響起一道乍雷來。
閃電衝入鳳凰於飛殿,滑過玉石地麵,直竄到那人跟前炸開一個火花。
火花很漂亮,就像煙火,可那人卻很害怕,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再也沒能自己爬起來。
有宮人上前將他抬下去,被抬走的人幾乎精神失常,不停地喊著:“帝尊饒命!帝尊大人饒命啊!”可惜帝尊大人聽不見,那雷電也不是帝尊大人打出來的。靈力催雷,這事兒夜溫言也能乾,不過就是一朵花的事,沒多大難度。
鳳凰於飛殿安靜下來,從攝政王到下方朝臣都不再說話,就連女眷們都止住了八卦的心。
因為出現靈力現象了,這極有可能就是帝尊大人生氣了。因為有人質疑他當初的決定,他就打了個雷警示眾人。
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夜老夫人甚至想到將軍府頭七祭那晚她也被雷劈過,更是對那位被抬走的大人感同身受。
卻唯有夜溫言不在乎,二郎腿放下來,衝著一位小宮女招手:“倒茶呀,我娘親的茶喝完了。”
小宮女立即上前來倒茶,不但給穆氏倒,還給夜溫言和夜清眉倒。倒完了也不走,就在邊上站著,鐵了心專門侍候這一桌。
畢竟夜四小姐太威武了,是她的偶像。
終於,樂聲起,舞翩翩,宮宴正式開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