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忙著跟穆氏撒嬌,一來二去的到還真找到一些十幾歲少女的感覺。
這讓她有些貪戀,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十五六歲的時候,那時還不用擔負那麼重的家族責任,還可以跟媽媽偷偷去逛街,還可以跟阿珩她們到世界各地去旅遊。可以買很多自己喜歡卻不實用的東西,可以在世界著名景點比個剪刀手照張像。
一晃多少年了,那樣的日子都成了回憶,她終究還是做了玄脈夜家的家主。
回憶往事的後果就是讓她這嬌撒得更徹底些,整個人都鑽到了穆氏懷裡,惹得穆氏和夜清眉好一陣笑,夜清眉還說:“言兒你看,哥哥也在對麵取笑你呢!”
夜飛玉果然在對麵笑看著她們這邊,眼裡是欣慰,也是滿足。
再觀已經回到老夫人另一邊坐著的夜楚憐,四小姐忙撒嬌,夜楚憐隻覺機會難得,錯過這一次可能就沒了下次,所以隻管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四殿下。
四殿下正在跟歸月國的昭蓮郡主喝酒,是封蓮郡主主動去敬的,一身豔紅的長裙在四殿下身邊晃啊晃,映得四殿下的麵色都有幾分紅潤。
麵對昭蓮郡主的敬酒,四殿下到是不拒,一盞一盞入口,不一會兒工夫就喝了四五盞。
夜楚憐有些擔心,再這麼喝下去四殿下會不會醉了?那樣一個溫潤之人要是醉了,會很難看吧?
不對,難堪的不是四殿下,應該是她夜楚憐才對。
以前她曾幻想過將來嫁給皇帝,現如今又惦記四殿下,可是看看那昭蓮郡主的長相,再看看李家小姐,她是哪來的臉惦記這個惦記那個的?
紅衣郡主跟四殿下喝完了酒,又換地方了,這回直接換到了夜家桌席這邊。
老夫人把身子坐正了正,還用一塊桌布擋了擋自己濕著的衣裳。對方是歸月郡主,既然過來了,那她身為夜家長輩,總得代表著夜家寒暄一番才對。
老夫人在心裡把詞都想好了,保證既能顧全禮數,又不至於跌了北齊將軍府的身份。
她就坐等著昭蓮郡主過來,先跟她打招呼呢!
結果郡主來了,卻看都沒看她一眼,直奔著夜溫言就去了。還離著老遠就喊了開:“美人兒,我來啦!”
老夫人手捂心口,反複勸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但夜溫言很生氣,眼瞅著封昭蓮跟個紅兔子似的蹦到她跟前,她氣得直磨牙,“再這麼叫我就把你嘴給縫上!”
“為何要縫我的嘴?你本來就美呀,長得這麼美,就應該被叫美人。”說完,樂嗬嗬地跟穆氏行禮,“見過美人夫人。”
穆氏也挺無奈的,這美人夫人又是個什麼稱呼?不過昭蓮郡主並不讓她討厭,反而還覺得這麼好看一個小姑娘,又是一國郡主,性格看起來也十分好,還能跟自己的女兒玩到一起去,這也是緣份,是一件很妙的事情。
於是她起身回了個禮,叫了聲:“郡主。”
封昭蓮直接上手把穆氏給按回座位了,“美人夫人不用向我行禮,我還小呢!”說完又跟夜清眉打招呼,“嗨,美人姐姐。”
夜清眉趕緊也起身回禮,封昭蓮卻沒再多理她了,隻管拉著夜溫言說話:“你要是不想讓我叫你美人,那就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看咱倆都這麼熟了,你也知道我叫什麼,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這不公平。”
夜溫言輕哼了聲,“你的名字是你們使臣說的,又不是你告訴我的。”
“美人你是在吃醋呀?沒事沒事,那既然這樣,我們就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先說——我叫封昭蓮,是歸月的郡主,從前的歸月國君是我大舅舅,現在的國君是我舅舅家的表兄。”
夜溫言便也隻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我叫夜溫言,是一品將軍府的四小姐。”
“夜溫言呀!真是好聽的名字,你好你好!”封昭蓮說著就往前伸了下手。
夜溫言就懵了,“什,什麼意思?”
封昭蓮一把將她的手抓了過來,“握手啊!我們互相介紹完了,也說了你好,那接下來就是要握手啊!這就是一種禮儀,表示友好的意思。”說完還搖了搖,“你好你好。”
夜溫言被雷了個外焦裡嫩,“握,握手禮?你這是跟誰學的?誰教你的握手禮?還是說你原本就會?那你是從哪兒來的?也是穿的?我們是不是應該對個暗號?應該對什麼?床前明月光?不對不對,你這樣兒也不像個學霸,古詩詞什麼的估計不行。咱們換一個——你知道小豬佩奇嗎?光頭強?惹我光頭強——後麵一句怎麼接?”
封昭蓮愣住了,老半天才又能開口說話,上來就問:“阿言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在說什麼?為啥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光頭強是誰?小豬佩奇又是什麼?是一種豬嗎?你為何要給豬取名字?那玩意不就是用來吃肉的嗎?難不成取過名字的豬吃起來比較香?”
夜溫言默默地抽回手,“是我誤會了,打擾打擾。”說著就要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