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時卻搖了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按說帝尊大人是不會搭理這些個破事兒的,凡人國事,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就算把自己給折騰沒了,那也與帝尊大人無關。隻要不鬨上炎華宮,宮裡著火帝尊大人也是不會管的。但如今不是形勢不一樣了麼,不是有四小姐了麼,那可能帝尊大人就為了哄四小姐開心,把遺詔給改了唄。畢竟如今這位新帝跟四小姐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多少也算是沾了幾分親。”
雲臣覺得這個分析甚有道理。
二人正說著,墜兒回來了,呼哧呼哧地爬上山,累得一屁股坐到了連時邊上。
連時趕緊給她遞水,同時也問道:“皇上那頭怎麼樣?”
墜兒灌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些,然後擺擺手說:“皇上沒事,不但沒事,他還挺高興的。說什麼帝尊大人發這麼大的火,是因為在乎我家小姐,他為我家小姐高興。對了,我們還擬了一份賠償書,打算過幾日就派使臣往歸月走一趟,跟歸月要銀子去。”
連時覺得這個想法很有創意。
墜兒再道:“臨來時路過塌了的宴殿,看到攝政王一直在那頭跪著呢,跪得直溜溜的。可我總想一板磚拍死他,真是忍了又忍才忍住。”
連時一拍大腿,“你忍他乾什麼?直接衝上去拍啊!”
墜兒歎氣,“我怕真把人給拍死了。”
“死了就死了唄!偌大北齊,難不成還死不起個攝政王?”
雲臣氣得想掐死這倆,“彆跟著起哄了行嗎?墜兒一個小姑娘,直接衝上去就拍攝政王?那攝政王不是兔子,他是狼啊!怕是這磚還沒等舉起來呢,她就得先被攝政王一巴掌糊死。再說,凡間朝廷還要理政,這一塌坍塌就砸傷了不少人,都不知道何日能複朝。這再把攝政王給拍死了,皇上管誰啊?你去處理政務?”
連時低下了頭,表示他錯了。
殿外,墜兒給連時和雲臣詳細講起賠償款的事,殿內,夜溫言眼瞅著師離淵一直看著她笑,笑得她心裡直發毛。
“你到底在笑啥?師離淵,你究竟對自己的長像有沒有點兒自知之明?就你長得這個樣,你還動不動就衝著我笑,那我能有抵抗力嗎?不瞞你說,我現在一直用靈力壓著火呢,這眼瞅著兜裡的花就要用光了,你要再笑我就隻能把你撲倒,到時候你可彆哭。”
師離淵收住表情,再不敢笑了。
“說說你到底在笑啥?不是剛發完火拆了一座大殿麼,這怎麼一轉身就跟撿了多大便宜似的?跟我說說你笑啥,讓我也一起笑一下。”
師離淵告訴她:“本尊就是笑你,之前做好萬全打算要回家了,宮宴之前還跟本尊依依不舍地道彆,說什麼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到炎華宮來,才能再見到本尊。騙著本尊親你親了好久,結果這才幾個時辰工夫你就又回來了,是不是很好笑?阿言,你要就是成心騙本尊多親親你,那你就直說,本尊對於這件事情還是很樂意的,用不著兜那麼大一圈子。”
夜溫言磨牙,“明明是你把我擄回來的,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說我好好的擱那跳火鳳舞,把李家嫡小姐都給跳成半殘了,就準備再大展伸手收拾一下那歸月使臣。結果你可到好,一板磚直接把人給拍死了。我這空有一身報負卻無處施展,這也太鬨心了?這今天晚上我還能不能睡得著覺了?這種思路突然被打斷的感覺,你能切身體會嗎?”
師離淵表示不能,“本尊隻是很生氣,歸月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你身上,這是本尊忍不了的。但凡他們不觸到本尊底限,本尊也不會直接出手把人處死。”
“你留給我收拾不好嗎?”
“一時衝動。”
“那下回咱們能冷靜一下再行動嗎?”
“還敢有下回?再有下回塌的就不是北齊宮殿,而是歸月皇宮。砸死的也不再是歸月使臣,而是歸月國君。”
“……幼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