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小鳥煽動翅膀圍著她轉了兩圈,夜溫言小聲同它說:“將你的靈力散在這些花朵裡,要保證每一片花瓣都均勻分布,你能做得到嗎?”
小鳥點點頭,鳴聲悅耳,在空中完美地翻了個跟頭,立即撲向那些臘梅花。
與此同時,夜溫言也同它一起,將自身靈力散出的銀光均勻分布在每一朵花上。
直到術法結束,她到沒什麼,識途鳥卻是累得夠嗆,當場嚼了一把臘梅才算補充好了活力,樂嗬嗬地被夜溫言收回去了。
她起身走到外堂,將等在外麵的人都叫了進來,讓他們一起動手將每隻裝著藥丸的瓷瓶裡都放上一朵花,然後再密封存好。
誰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卻無一例外都聽了夜溫言的話,就連那個小夥計都跟著一起做事,動作比所有人都利索。
夜溫言誇了他兩句,他很高興,“這些事情我每天都要做,早習慣了,就是沒想到有一天還能跟著夜四小姐一起做。四小姐,先前您說會付買藥丸的銀子,是真的嗎?”
夜楚憐聽了就很無奈,“我們家還能差你這點兒錢?”
“這可不是點兒錢,這是好多錢!”小夥計急了,“你們該不會以為隻需要一點點銀子吧?那我可沒法跟掌櫃的交待。”
夜楚憐趕緊安撫他,“放心放心,多少銀子都出得起,我們一品將軍府是不會少你銀子的。回頭你隻管把用了多少藥都記下,我們一定會給錢。”
夜溫言聽著他們說話,自己卻沒搭腔,手裡一直在重複著往瓶子裡裝花的動作,心裡卻琢磨起這家醫館來。
眼下城裡這個情況,有太多的人需要醫治了,即使沒有多餘的大夫,人們也需要大量的藥材。可如果自己把藥丸全部拿走,那再有其它人來求藥該怎麼辦呢?她總不能用犧牲一部份人的代價下去救另一部份人,那樣沒有意義。在求醫問藥麵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所以這些花即使全都分裝完,她也不能把所有的藥丸全都拿走,總得給醫館留下一些。
這一裝就裝了小半個時辰,期間墜兒和隨喜回來了,說那孩子已經送到了臨安府,由池夫人暫時照顧著。同時池夫人也讓府丞寫了告示出去張貼,誰家要是丟了孩子自會去認領。
夜溫言對池家人辦事能力很放心,她讓墜兒和隨喜歇一歇,跟著一起裝藥瓶,到是把計奪又給打發回一品將軍府,目的是取些銀兩和銀票。
她出來得急,甚至都沒顧得上回自己的院子。身上碎銀子是有一些,卻實在不多,不但付不起這些藥丸的錢,若是中途再遇著點兒需要用錢的事,也實在是棘手。
另外也是惦記自己院兒裡那些丫鬟們,雖然她沒在那院子裡住多少日子,甚至有許多人的名字都是叫不出的,可到底是跟了她的人,這種時候做主子的不管,實在是說不過去的。
但也就是圖個安心,她那院子在她那次挖地窖藏金銀珠寶時,就已經順帶改造過。相對於其它院落房屋來說,那裡是最結實的風水寶地。這次地龍翻身雖然強烈,卻也不至於讓她的院落毀於一旦,所以她院子裡的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安全的。
計奪領了命,一閃身就沒了影子。墜兒急得直跳腳:“哎呀,這走得也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她咱們的銀票放在何處,這回去找不著可怎麼整?”
夜溫言安慰她:“放心吧,他又不傻,自會去找計嬤嬤問的。”
墜兒這才算放下心來。
小半個時辰過去,花也裝得差不多了,計奪帶著銀票從將軍府回來,計蓉也扛著兩隻大~麻袋到了。問了才知,竟是去了十幾家官邸,才裝滿了這兩大袋子。
夜溫言總算安了心,她不怕彆的,就怕沒花,隻要有花在,任何困難於她來說都是小事。
眼前差不多三百來隻藥瓶,她想了想,將其中一部份分出來,推給那小夥計。
“這些留在店裡,若有人因傷來求藥,你定要問清楚傷勢有多嚴重。若隻是外傷便給一顆藥丸,若是傷筋動骨了,就給兩到三顆。這藥內服即可,有奇效。”
小夥計聽得直皺眉,“奇效是有多奇?傷筋動骨兩三顆就能好?還內服,治骨傷的藥不是都得外敷嗎?還有這些藥丸,藥丸一般都是用來治內傷的,哪有外傷也用這個的?四小姐您可彆偏人,我雖然就是個小夥計,但我也是做過學徒學過藥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