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去一趟。”她站住腳,又對墜兒道,“除了花,還得用大量的藥丸,你立即往外城時家走一趟,讓計奪跟著你一起去,就說是我要用藥丸,請時家將庫存點一點,看能湊齊多少。銀子照付,讓時家算價錢就行。”
墜兒和計奪立即領命,匆匆走了,她身邊隻剩下計嬤嬤。
夜溫言琢磨起一件事情,“方才我瞧著二房一家似乎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連肩頭刺出來的劍傷也沒有什麼大礙,是計奪他們給了藥嗎?”
計嬤嬤搖頭,“沒給。今早老奴還問過計奪,他說藥已經沒有了,帝尊那頭也沒差人再來送,所以就沒給。”
“那就怪了。”她隱隱有些不安。沒給藥就像好得差不多了的樣子,這是師離淵打算放他們一馬?不應該啊!她太了解那人的脾氣,這事兒若非她開口,師離淵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夜家二房的。靈力造出來的傷怎麼可能靠凡人自身修複,這中間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計嬤嬤見她神色不對,趕緊就問:“小姐在擔心什麼?”
她實話實說:“在擔心師離淵。”
“帝尊大人?會有什麼事嗎?”計嬤嬤邊說邊搖頭,“不應該啊,帝尊大人會出什麼事?”
夜溫言也不知道帝尊大人會出什麼事,她隻是覺得二房一家的傷好得奇怪,也覺得昨晚上師離淵同她說話的狀態也不太自然。
“罷了,左右晚上要去,去了就知道了。”
午膳是在清涼院兒用的,傍晚時墜兒和計奪從外城回來,帶回許多藥丸。
她便又想起師離淵曾答應為她打製一件存儲型的空間法器,便有些期待。有了空間法器就方便多了,這些藥丸就可以統統都放進法器裡,花朵也可以放進法器裡,隨取隨用。
不像現在,這些東西堆了小半車廂,人都要沒地方坐了。
墜兒便主動張羅著跟計奪一起坐到外麵去,她沒讓,“冬日裡天寒,計奪是男子,又是習武之人,在外頭沒多大事,你就算了,省得回頭病了我還得給你治。”
墜兒很感動,“小姐待奴婢真好,待所有下人都好。”
她點點頭,也不謙虛,隻告訴墜兒:“人心都是換來的,你們待我好,我自然也待你們好。可若你們有外心,那我眼裡也是摻不得沙子的。”
“這麼好的主子,傻子才會有外心。”墜兒笑嘻嘻地去抱她的胳膊,“奴婢就想一輩子都跟著四小姐,隻要一想到我從一個擦灰丫鬟被四小姐相中帶在身邊,做夢都笑醒好幾回。”
夜溫言聽了就也笑,笑著笑著就拋出一個問題來:“那以後嫁人呢?還怎麼跟在我身邊?”
墜兒答得乾脆:“要麼娶我的人同意我成婚之後依然侍候小姐,要麼我就不嫁了。”
“那若遇著一個自己真心喜歡,他又堅決不願意你跟在我身邊呢?”
“那必然是小姐第一,喜歡不喜歡的隻管排到第二位。”墜兒說完就有點兒心慌,“小姐該不是有何打算,要把我許配給什麼人吧?小姐您可彆打算這麼早,奴婢不想嫁。”
她失笑,“我哪來那個工夫去打算。”
“沒工夫就好,小姐最好永遠都彆打算這事兒。”
皇宮門口的禁軍如今已經對夜四小姐進宮習以為常了,見夜溫言來了二話不說就放行,到是夜溫言多嘴問了句:“宮裡不是有規矩,這個點兒就要落門了麼,你們也不問問我進宮是要見誰?還有我要見的人願不願見我?”
禁軍們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笑得一臉無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