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輕歎了聲,“我並沒有離開啊!”
“你是沒離開,但有另外的人去了吧?”
“師兄隻攔了我,卻沒攔彆人。”
“好,很好!”權青畫身子晃了晃,緊緊咬牙,“或許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在雪地裡,讓你這個好二哥愧疚一輩子!”
她欠身,“抱歉,我終究還是欠了你的,下次……”
“放心,沒有下次了!”權青畫拂袖而去,甩袖那一下,夜溫言就覺得像是在狠狠抽她的臉,也像有個人指著她鼻子在罵:忘恩負義!
她從來不是知恩不圖報的人,從前爺爺就一直教導她,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泉湧相報。可她是被人家救了一命,到頭來卻乾了這麼一出陽奉陰違,確實該打。
“你看到他走時,眼睛裡升起來的恨意了嗎?”她問夜飛舟,“就是那種抹都抹不掉,掩也掩不住的恨意。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我同我這位師兄最好的結果就是形同陌路了。若他因此而恨我,那也人之常情。二哥,你到底乾了什麼,能逼得四殿下那般清冷之人親自到府,將我扣在這裡整整一下午?都到這時候了,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
夜飛舟低下頭,實話實說:“我偷了一樣東西,是他留了多年,想要扳倒三殿下的證據。”
她幾乎聽笑了,“還真是這麼回事。你知道他今天問我什麼嗎?他問我為何你要殺我,我還是原諒了你。所以你看,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殺我,卻隻有人選擇把那件事情給忘掉,幫你一回又一回,甚至不惜拚著跟四殿下翻臉。但是二哥你記著,不會再有下次了!”
她話說到這,轉身就要走。夜飛舟拉了她一把,“小四。”剛喊了這麼一聲,就見堂外匆匆進來一個丫鬟,是夜楚憐的近侍隨喜。
夜溫言一見到隨喜就皺了眉,一種不好的預感隱隱而起。她問隨喜:“你家小姐呢?”
隨喜就說:“方才小姐遇著了四殿下,四殿下說要請,喝茶,小姐就跟著走了。這會兒應該是在府門口等著呢,讓奴婢進來跟四小姐回稟一聲,請四小姐放心。”
夜飛舟聽出門道來:“這種事情要麼去回老夫人,要麼去回我母親,怎的跑四小姐這兒說來了?是誰讓你回稟四小姐的?”
隨喜一愣,似也想明白不太對勁,“就是四殿下讓奴婢來回的呀!”
“遭了!”夜飛舟扔下這一句,抬步就往府門口衝了去。
可他身形再快,也趕不上早就走遠的車馬。見人還要往出追,夜溫言一把將他給拉了回來,同時警告隨喜:“回屋待著去,若有人問起,就說五小姐同我在一處。她跟四殿下走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柳姨娘。知道嗎?”
隨喜哆哆嗦嗦地點頭應下,同時也看了一眼守門的門房。
兩個門房小廝立即表示:“奴才隻看到五小姐是跟著四小姐在一起的,彆的一概不知。”
夜溫言點頭,墜兒立即上前塞了兩塊兒碎銀子過去,算是把這兩張嘴給堵上了。
為了戲做得真,計嬤嬤還帶隨喜一起回了夜溫言的小院子,回去之後就派人去告知柳氏,說五小姐今晚在四小姐那邊說話,叫柳氏無需找。
柳氏自然是放心的,就是隨喜不放心。她家小姐這是被四殿下給劫持了,四殿下到底要乾什麼?為何劫了她家小姐?兩個也沒見過幾回吧?
將軍府門口,夜飛舟主張去救人,夜溫言沒同意,她告訴夜飛舟:“不用太著急,四殿下還不至於把楚憐如何。且他有此所為也不是衝著你,而是衝著我的。你且好好在家待著吧,要是想讓我省心就彆再惹事,在家待著比什麼都強。”說罷,回頭跟門房說,“叫人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如今夜家的下人對夜溫言那是唯命是從,像這種天都黑了未出閣的閨秀還要出門的事,在彆的府上基本就是不可能的。就算非得出去,那也得是請示過府上主母,準許了才行。
但夜溫言可沒人敢管,她說走就走,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府上人隻管配合,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或多問一聲的。
到是夜飛舟不放心,抓著馬車車廂問她:“你去哪裡找?”
夜溫言說:“不急著找,我先去趟仁王府!有些事我不同你算,也得同那位仁王算,我不是聖母,不會白做個好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