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的人是因為知道這個事兒就是跟夜家有關,所以即使對方沒點名道姓,他們心裡也明白肯定是罵夜家的,這才報到江夫人跟前。
所謂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說的就是眼下的場麵吧!這小妾真是會掐點兒啊,她剛到,她就罵上了,無縫連接。
“怎麼不至於?”聽到有人質疑,那小妾嗓門又提高了幾分,“他都不要臉了,還不讓我們說?我家姑娘不小心落水,那夜家大少爺搭救就搭救,我們都會感激他。可誰成想他還動手動腳,對我家姑娘上下其手占儘了便宜,我家姑娘躲都躲不及,好好的清白大姑娘就這麼被他糟蹋,糟蹋完了還不負責,擱誰誰能不翻臉?”
池飛飛氣得都握了拳頭,“溫言,下去直接開打吧!這特麼的也太惡心人了。你大哥是什麼樣的人誰不知道,她這就是血口噴人!”
江婉婷更是氣得直捂心口,“雖然那天晚上我已經感受過一回了,但那到底是關起門來自家說話,我一個外人也不好在將軍府上發脾氣,但現在你們要是再讓我忍我可忍不了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外爬,爬到車廂外頭還順手握了車夫扔下的馬鞭。
夜溫言實在無奈,伸手拉了她一把:“你要乾啥?”
“我要抽死她!”
“你堂堂江家大小姐,當街抽一個下官家的小妾,你丟不丟人?”
“要不然怎麼辦?就聽著她在這兒沒完沒了地汙蔑飛玉哥哥?”
“那自然也是不能夠的。”夜溫言把人拉回車廂裡,想了想就問,“剛才飛飛你說什麼來著?說那女的是什麼?”
池飛飛記性挺好,張口就道:“我說她血口噴人。”
“嗯,那就血口吧!”隨著她這話落,再看那睜眼說瞎話的小妾,好好的人,也不怎麼著,突然就噴出一口血來。這口血正好噴在剛要出府的俞老爺臉上,噴得他滿頭滿臉加滿身!
俞老爺氣得想罵人,可又心疼自己的女人,隻好吩咐下人:“看護好夫人,不行就請郎中來。”然後匆匆往回跑,去換衣洗臉了。
噴血的小妾也傻了,這口血噴得毫無征兆,她也沒覺得哪裡難受,甚至都沒有那天晚上被踹之後血脈翻湧的感覺。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噴了這口血,噴完之後身體也沒有異樣,丫鬟們雖然一邊一個扶著她,可她覺得自己真不用扶,因為並沒有比之前更難受。
可是她不難受,看著她的人就有點兒難受了。
這口血噴完,小妾的嘴巴就像被刷了血漆一樣,從裡到外都是血紅血紅,嘴角的血還嘀嗒嘀嗒往下淌,就跟剛吃了個死孩子似的,十分恐怖。偏偏她還在說話,說夜家大少爺輕薄了她們家三小姐,輕薄完了又不負責,還設計陷害革了她家老爺的官,要把她們趕出內城了。
每說一句話都有血星子噴出來,就跟個噴壺似的,噗噗的。
圍觀的人被這場麵嚇得紛紛倒退,直到退出血口噴人的範圍才算完。
池飛飛和江婉婷都看傻了,這是……被賦予了某種技能嗎?那到底是俞家學會了血口噴人的獨門絕技,還是她池飛飛領悟了心想事成的本領?
池飛飛問夜溫言:“怎麼做到的?”
夜溫言表示不背這個鍋:“明明就是你給咒出來的,問我乾啥?”
“彆往我身上賴,我可沒這個本事。”
“那我也沒有。”夜溫言還在車廂上靠著,死不承認。
池飛飛就看江婉婷,江婉婷趕緊擺手,“你彆瞅我,肯定不是我乾的。”
這頭兒馬車裡正破著案,俞家小妾也因為這一嘴的血嚇得不敢再說話。倒是方才轉身回府的俞老爺越想越氣,越想越憋屈,正憋屈著,一抬頭就看到已經與他和離的大夫人海氏,帶著女兒俞璿璣正往外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