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又說:“已經走了,說是回秀山縣去了。”
墜兒再問:“那銀票拿沒拿?”
小丫鬟搖頭,“沒拿,就空手走的,但舅奶奶一直沒露麵,也沒跟著舅爺爺一起走。”
夜溫言聽了一會兒,點點頭,沒再問話,也沒讓墜兒再問,帶著人拐外彎往東院兒走了。
看來剛才鬨得還挺激烈的,八成是動了手了,不然怎麼可能耳墜子都打掉了呢!隻是走了一個舅爺爺留下一個舅奶奶,看來老夫人還是看重娘家親戚,不想徹底撕破臉。
夜連綿如今住在西院兒,不跟在老夫人身邊了,有些事情就知道得晚。再加上先前隻顧著在百蘭軒跟穆氏送來的餃子置氣,哪顧得上前院兒發生了什麼。所以前院兒鬨的這一出她是不知道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有客登門。
夜溫言見她追著來的腳步慢了許多,那個找耳墜子的小丫鬟正答她的問話,想來是在打聽事兒了。
她笑笑,繼續往東邊走,一直走到老夫人暫住的院子前,這才問了計嬤嬤一句:“福祿院兒修得差不多了吧?屋裡還是用原來的金磚鋪地嗎?”
計嬤嬤就說:“應該這兩天就能搬回去了,金磚沒鋪回地上,聽說被起出來放到了老夫人的小庫房裡。至於舅爺爺和舅奶奶,方才計奪回報,是來找老夫人說蔣家祖墳一事的。蔣家的祖墳塌了,蔣家本家平日裡總是入不敷出,遇著這樣的大事就隻能跟老夫人要銀子。”
夜溫言再問:“那位舅奶奶在乾什麼?前院兒鬨成那樣,都沒有人跟她說一聲嗎?”
計嬤嬤就說:“計奪去看了,說那舅奶奶一路勞頓,正睡著,丫鬟怎麼叫都沒醒。”
墜兒聽了之後就道:“怕不是裝睡吧?醒了之後就會把她跟舅爺爺一起趕走,她隻有睡著才能賴在夜府,就是不知道她賴在夜府的目的是什麼。”
夜溫言繼續往前走,進了院兒立即就被老夫人身邊的侍女看到,甚至還有兩個會武功的婆子出來攔她,見了她就說:“四小姐請回,老夫人歇了,不見客。”
夜溫言理都沒理,徑直往前走,“她見不見是她的事,我來不來是我的事。”
正說著,身後的夜連綿也追了過來,口中還在喊著:“夜溫言你給我站住!不要有事沒事就鬨到祖母跟前!祖母年紀大了,你一再找上她是想乾什麼?是成心想把祖母給氣死嗎?”
夜溫言冷哼,“放心,死不了,我是神醫,有我在,隻要她還有能剩半口氣,我都能把人給搶回來。所以你不用拿這個來壓我,何況她是死是活,對我來說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會武功的婆子哪裡攔得住夜溫言,甚至都沒用夜溫言把她們怎樣,隻計嬤嬤一瞪眼她們就慫了。乖乖分站到兩側,把路給夜溫言讓了出來。
夜溫言走在前頭,夜連綿追在後麵,進了屋時,就看到老夫人正跟一個看起來能比她小幾歲的婦人有說話。那婦人還抹著眼淚,不停地跟老夫人解釋:“他就是那個脾氣,最是禁不起彆人挑撥,姐姐你可千萬彆生氣。至於外甥媳婦的銀子,不要就不要吧,也省得姐姐被人說道。祖墳有多大能力就往多好了修,實在沒銀子祖宗也不能怪罪咱們,姐姐說是吧?”
老夫人想說不是,祖墳還是得往好了修,畢竟那關係著蔣家後輩子孫的福祿。
可是再想想,蔣家這一輩人都過成這樣,後輩還能有什麼福祿?而且她是外嫁的女兒,蔣家福不福的,跟她也沒多大關係了。就是那祖墳裡頭也有她爹娘的墓,她還是要想辦法弄些銀子出來,單獨把爹娘的墓修得好一些。至於那些沒見過麵的先人,就隨緣吧!
夜溫言的突然闖入可把這二位給嚇了一跳,舅奶奶手一哆嗦,茶盞都掉了。
君桃趕緊叫人把碎了的茶盞收一收,然後上前給夜溫言行禮:“見過四小姐,四小姐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夜連綿眼珠一轉,搶著說道:“四妹妹是來給祖母送鋪子的,就是內城那個百品香,四妹妹覺得還是送給祖母比較好,因為隻有祖母才配得上那麼好的鋪子。房契她都帶來了,就放在袖袋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