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止上炎華山恍惚,剛剛進宮的時候他也恍惚。連時就說了一句是炎華宮的客人,宮門口的禁軍居然攔都沒攔,這炎華宮的權利也太大了!
這會兒他就在大殿門外站著,連時去忙活了一會兒之後再回來,發現他還在這兒站著,就勸他說:“二少爺要不到偏殿去歇一會兒?一宿沒睡了挺困的。”
夜飛舟搖頭,“不用,我在這裡就行,我不困。”
連時看他實在有點兒拘束,就跟他說:“其實二少爺也可以在門檻上坐一會兒,或者邊上的石椅也能坐,沒事兒的。炎華殿有帝尊下的禁製,除非帝尊他老人家想聽想看,否則你就是在這裡唱歌,裡麵的人也是聽不見的。當然,你也聽不見裡麵說話,看都看不著。”
夜飛舟又往裡麵瞅了瞅,就是一間大殿該有的樣子,隻不過正前方是玉椅,據說是帝尊大人最喜歡坐的,也是身份的象征。
皇帝用金,龍椅是金子打造的。帝尊用玉,但凡有帝尊出席的場合,準備的都是玉椅。
他一直以為大殿裡沒人,可是聽連時這樣一說,卻又覺得自己看到的不一定就是實際的樣子,想了想,就問了句:“障眼法?”
連時嗬嗬地笑,“哪能啊!那麼低級的手段咱們帝尊大人怎麼可能會用,是一種禁製,老奴也說不太清楚,總之就是用術法打出來的,凡人是做不得的。禁製一起,咱們再往大殿裡看去,就隻能看到帝尊想讓我們看到的模樣。而實際上裡頭在乾什麼,誰也不知道。”
夜飛舟有點兒慌,“裡麵能乾什麼?連公公,這炎華殿裡除了我四妹妹和帝尊,還有旁人嗎?”說完又看了一眼在門檻上坐著喝粥的墜兒,“你都不為你家小姐擔心?”
墜兒一臉懵地抬頭看他,“二少爺,我家小姐是跟帝尊大人在一起,有什麼可擔心的?”
邊上陪著一起喝粥的雲臣也道:“就是,這天底下怕是沒有比炎華殿更安全的地方了。”
夜飛舟搖頭,“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我之所以要跟進宮來,就是想把她早點帶回去。”
說完,又想起之前的事,便又多問了一嘴:“臘月十五那晚,她是不是也到這裡來了?之後一直都沒有回家,家裡鬨翻了天,難道她也一直都在這?”
墜兒點頭,“對啊,不然還能在哪裡?”
夜飛舟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默默決定以後得給小四好好講講什麼叫做人言可畏,這哪有還未出閣的大姑娘有事沒事就跑男人家裡住一住的?這萬一要是傳出去,可好說不好聽啊!
眼瞅著他臉上表情變幻十分精彩,連時嗬嗬地笑,“二少爺是不是擔心怕帝尊大人把四小姐怎麼著?其實您真不用擔心這個,我們家帝尊清心寡欲的一個人,他就是想,他也不會。”
雲臣下意識地回頭瞅了一眼,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真怕裡頭的人把這話給聽了去,連時啊連時,哪有你這麼說話的?哪個男人願意聽著彆人說自己不會?不行?
連時也覺得自己這話似乎不大好聽,於是他換了一種說法:“其實二少爺擔心反了,您不該擔心帝尊大人會把四小姐怎麼樣,您該擔心的是,四小姐會把帝尊大人怎麼樣。”
夜飛舟抽了抽嘴角,“什,什麼意思?”
連時說:“意思就是,在這場關係中,其實主動的是四小姐那頭。”
墜兒一聽這話就不乾了——“話可不能這麼說!帝尊大人活了四百多年,主動的女子多了去了,怎麼沒聽說有誰得逞了啊?還不是他自己心裡願意,所以才順著我家小姐的。”
夜飛舟點頭,“就是這個理。”
雲臣聽著他們說話,越聽越困,頭都要往門框上磕了。
連時終於放棄辯論,隻留了句:“管他們是誰先主動的,反正夜四小姐肯定就是未來帝後,外頭的人就算知道了四小姐常常住在炎華宮,誰還敢說什麼不成?看帝尊大人不把他們天靈蓋兒都給擰下來。”說完就去管雲臣,“你要是困了就趕緊回欽天監去睡一覺吧!”
夜飛舟站在那處心裡就在想,未來帝後?從前家裡想著紅妝能做未來的皇後,沒想到小四這都把主意打到了帝後上去,這真不是一個檔次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