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對此沒有什麼疑議,畢竟她也餓了,百品香如今又由穆氏經營著,從前的廚子也找了回來,她是穆氏的女兒,去吃頓飯也是正常操作。
於是二人奔著百品香的方向去,可卻在途徑一家首飾樓時,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
今日江婉婷跟池飛飛也約著出來逛街,這會兒剛相中了一對耳墜兒,正商量著要不要買三副一模一樣的,回頭再送給夜溫言一對,湊個姐妹款。
江婉婷一說到夜溫言就一肚子火,“死丫頭最近也不怎麼就那麼忙,都顧不上和我們玩兒了,明兒我非得到將軍府去看看,可彆是她們府裡的那些個狼把人給吃了。”
池飛飛安慰她說:“最近京裡不太平,將軍府上喪期事情也確實是多,大夫人冷不丁的沒了丈夫心情能好嗎?溫言不出來玩也正常,是該多陪陪母親。”
夜溫言要往裡走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抬手按按額頭,該死的池飛飛,你這話一說,我還怎麼去找你們一起吃飯啊!於是她往後站了站,找了個角落把自己藏了起來,想著要不就悄悄看她們一會兒,然後就趕緊回府吧,也彆去百品香吃飯了。
這時,又有熟人走了進來,一個是李家大小姐李嫣然,還有一個看著也挺眼熟,是誰呢?
她倚著柱子想了一會兒,想起來了,是除夕宮宴時總陪在李嫣然身邊的一位小姐,姓……對了,姓錢,好像家裡是四品還是三品官來著?
一行人才進去,就聽那位錢小姐勒著嗓子來了一句:“喲,我當是誰,這不是江大小姐和池大小姐麼!怎麼,二位也來選首飾啊!嘖嘖,這一層的首飾可都是賣給平民的,真正的大戶人家要麼上二層要麼上三層,可沒人在一層選東西。瞧瞧這個寒酸樣,是不是沒錢?”
池飛飛當時就翻了白眼,“我當是誰,原來是人如其名的錢有有小姐啊!是,我們肯定是不如錢家財力雄厚,錢小姐多有錢呀!要不然你們家也不能給你取這麼個招搖名字。就是我不太明白,錢大人一個四品官,哪來那麼些銀子?你們錢家是在外頭有生意,還是在朝廷有生意?這事兒你看是需要我們臨安府追究一下,還是需要刑部來追究一下?”
“你閉嘴!”錢有有急了,這怎麼一句話不到頭,就扯到家裡了?“池飛飛你要不要臉?咱們之間說話,你扯家裡乾什麼?我隻是好心提醒你彆買這麼寒酸的東西,戴出去也是丟人,你彆不識好歹。哼!”她一邊說一邊拉了一把李嫣然,“嫣然咱們走,不跟她們計較。”
李嫣然還是一副大家閨秀款款走來的樣子,即使心裡頭再討厭江婉婷和池飛飛,還是在經過她們時微笑著點頭示意。隻是那笑容假的讓江婉婷看一眼就覺厭煩,於是給了她一句:“李大小姐的腳好了?我瞧著走路似乎沒什麼事了,想來李家一定是請了高手。”
池飛飛聽了這話就笑,“什麼李家請的高手啊!什麼樣的高手能治她那個傷?還不是借著地龍翻身時弄到了溫言的藥,這才有起色的。說起來也真是的,溫言的藥是受災的人用的,可不是給她這種專門挑事兒的人用的。自己找茬兒非得跳刀尖舞,大年夜見血不說,還跟災民搶藥丸,李家大小姐可真是太出息了。”
李嫣然被兩人這頓譏諷,給諷得臉上實在快要掛不住了,一雙拳頭都緊緊握在袖子裡。
但她又不想破壞自己的形象,當街跟她們吵架。除夕夜和李家醫館的事已經讓她丟儘了臉麵,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臉麵往回找,而不是再丟一回。
於是她眼圈兒一紅,做出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拉著錢有有往後退了一步,還勸著就要回擊的錢有有說:“少說兩句吧,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咱們還是走吧!”
錢有有最看不得她這個樣子,當時就火了:“你們憑什麼給嫣然氣受?她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你們這樣做將太後娘娘置於何地?你們這樣做將皇家置於何地?沒想到江池兩家竟如此大膽,連太後娘娘和整個皇家都不放在眼裡,我,我一定讓父親參你們家一本!”
江婉婷和池飛飛二人對視了一眼,心裡想著的都是同一句話:錢有有長腦子了?
是啊,長腦子了,知道往太後和皇族扯了,這麼一扯還真是堵得江婉婷跟池飛飛沒話說。
夜溫言搖了搖頭,看著錢有有得意的樣子,再看看李嫣然委屈得眼圈通紅,她覺得自己再不去給好友撐撐腰,這一輪交鋒怕就要讓錢有有她們占了上風。
於是她走出角落,樂嗬嗬地進了首飾鋪,一邊走一邊跟墜兒說:“咱們直接上三樓,挑最好的首飾買,隻有最好的才配得起太後娘娘。”話說到這兒,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一臉驚訝地看向江婉婷和池飛飛,“咦,你們先到了呀!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走吧,咱們上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