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青允今兒好不容易睡得早,結果還聽了這麼個事兒,這讓他覺得特彆糟心。
夜飛舟跟個女子拉扯?還拉扯到他的仁王府門口了?
那孩子是瘋了麼?這鬨的又是哪一出?
他起身穿衣,決定親自去看看。
往府門口走的時候還留了個心眼兒,想說該彆是夜四小姐,那兄妹兩人總會拌嘴,也都有理由到仁王府來。自己先彆急著生氣,萬一要是夜四小姐,那這事兒可就烏龍了。
一這樣想,權青允的臉色就緩合了不少,他再問那個來稟報的侍衛:“那女子是何人?什麼長相?可是夜四小姐?”
侍衛立即搖頭,“回殿下的話,絕對不是夜四小姐。夜四小姐臨安第一美人,屬下還是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的。那位小姐雖然長得也不差,但跟夜四小姐還是差了一大截兒。”
權青允又上火了!
不是夜溫言,居然不是夜溫言!夜飛舟真是長本事了,不是夜溫言,他還能跟不是夜溫言的女子拉扯?你要拉扯就拉扯,跑仁王府門口來乾什麼?還大半夜的,誠心給他添堵呢?
他做了個深呼吸,儘可能的勸著自己先彆動氣,再想想自己從前乾的那些個事兒,又開始勸自己這都是報應。那孩子心思重,指不定就是今晚睡不著覺,又想到了以前那些事,所以故意跑他府上找茬兒來了。
雖然這種事兒夜飛舟以前不敢乾,但權青允就是覺得有了夜溫言撐腰之後,夜飛舟的膽子比以前大了不少,所以以前不敢乾的事兒,現在沒準兒就敢了呢?
總之,他是懷著萬般複雜的心情來到了自家府門口的,連怎麼安撫勸慰夜飛舟的話都想好了,結果一眼就看著了夜飛舟正拽著夜家的五小姐往府門裡拖。
權青允覺得他有必要給仁王府的所有人普及一下將軍府的所有人!
他這一路的情緒算是白醞釀了,安慰的話也一句也用不上,千言萬語到最後就隻彙成了一句:“有什麼事先進來再說!”
夜楚憐認命地進了仁王府,卻隻知道往她二哥身後躲,看都不敢看權青允。
權青允也懶得搭理她,他就隻跟夜飛舟說話:“出了什麼事嗎?”
夜飛舟搖頭,“沒事。”
沒事你大半夜的折騰什麼?權青允按按額角,這孩子愈發讓人操心了。
夜飛舟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實話實說:“想借你的王府用一用,不一定用多久,反正最近要先借著。”他一邊說一邊把夜楚憐從自己身後給拽了出來,“借給她釀酒。”
權青允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釀酒?還借給夜楚憐釀酒?開什麼玩笑!
“不行!”他果斷拒絕,“這裡是仁王府,不要胡鬨!”
夜楚憐對權青允這個態度一點兒都不意外,夜飛舟也不意外,他甚至拉著夜楚憐轉身就走。隻是在轉身的過程中說了一句:“算了,還是讓你四姐姐幫忙想辦法,反正酒是給她釀的,地方理應也該由她出。”
“等會兒!”權青允頓覺頭疼,有話就不能直接說嗎?非得這麼繞一下?有意思?
他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把夜飛舟給拉了回來。
夜楚憐就看著權青允拉著她二哥,她二哥拉著她,三人就這樣僵持在仁王府的前院兒,這讓她有點兒恍惚,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夜楚憐默默地捂住了眼睛,也默默地認了以後要在這裡偷偷釀酒的命。
權青允其實對這事兒是挺樂意,也挺支持的。
因為夜楚憐不是夜溫言,她就是夜家的一個庶女,沒什麼能耐,也沒多大膽子,就算夜裡出府,也沒本事一個人翻牆出來,凡事都得靠她二哥。
最主要的是,夜飛舟也不可能放任夜楚憐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往他府裡跑。
所以夜楚憐要來,夜飛舟就一定得來,夜飛舟能來,他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