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拿了人家的銀子?”
“我沒拿!”蕭書白也急了,“我確實是收到了一張銀票,是出雲院兒的下人發現銀票不太對勁,畢竟一百萬數額實在太高了,她們覺得有問題,這才拿出來交給我。本來這事兒要跟五姑娘問清楚的,可是這不是有這邊的事麼,這才給耽擱了。”
她也不含糊,也知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銀票是夜溫言的,她想留也留不住。
於是大方地說:“銀票就在我這裡,既然說了是四姑娘的,那還回去就是。”
她伸手入袖就要往外掏銀票,可是掏了一下又一下,卻發現銀票竟然不在她的袖子裡。
蕭書白一下就急冒了汗,當下也顧不得形象了,直接就把袖口給翻過來找。
可惜還是沒有,那張明明被她揣到袖袋裡的銀票,就像長了翅膀一樣不翼而飛。
夜楚憐等了一會兒見沒下文,就追問了句:“母親,銀票呢?如果真在母親那裡您就還給四姐姐,那銀票是出自炎華宮的,上頭蓋著帝尊大人的天印呢,可不是鬨著玩的。”
蕭書白一屁股坐到地上,整個人都癱了。
炎華宮的銀票?怎麼會這樣?
蕭老夫人也慌了,衝口就道:“胡扯!怎麼可能會有炎華宮的銀票?你們當炎華宮是什麼地方?能下天旨的炎華宮,銀票會到你們手裡?你們夜家是不是瘋了?”
她越說越覺得夜家瘋了,甚至人都站了起來,“老身要回去了,夜家就是一群瘋子,老身不跟瘋子說話。”
蕭老夫人說話就要走,卻被邊上的夜老夫人一把給拽了住:“等等!親家母,若是之前你要走,可沒人攔著,但是現在要走卻是不行了。現在是出了事的,且事關重大,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可不能離開。”
夜景盛聽到這裡就跟了一句:“如果嶽母一定要離開,那就請把你的女兒也一起帶走。我這就寫休書,夜家休了蕭氏,從此以後兩家再無瓜葛。至於她偷炎華宮銀票的事,也請蕭家一力承擔,不要給我夜家添麻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老夫人一把甩開夜老夫人攔著她的手,“你們是不是真的魔怔了?老身再提醒你們一回,那是炎華宮,是那位仙人的住處,仙人的銀票怎麼可能會在凡間?你們夜家人編瞎話也要編得像一些,這種話說出去怎麼有人會信?”
“那你就看看有沒有人信吧!”夜景盛心情賊舒暢,甚至想給夜溫言鞠個大躬。
這個侄女今天的表現真是棒棒的,立場也是太明確了,簡直就是打瞌睡就遞枕頭,渴了就上茶水啊!要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是不是他都不用娶平妻,直接就能休掉蕭書白,娶雪喬為正妻了?
夜景盛激動得直搓手,也不介意給蕭老夫人科普一下夜家跟炎華宮的淵源。
於是他講起連時和雲臣幾次上門替夜溫言撐腰,也說起夜溫言當初給新帝治嗓子,也是帝尊大人欽點的。
他說起這件事情很驕傲——“嶽母活了大半生,可曾親耳聽見過帝尊大人說話?可曾被帝尊大人喊過你的名字?肯定是沒有的,彆說您沒有,就是皇族中人,有的也是極少極少數。但我們家四姑娘不一樣,她可是被帝尊大人叫過的,那日先帝駕崩,全體朝臣都聽見了帝尊大人高喝一聲——請夜家四小姐,為七皇子醫治!”
他說這話時,竟是學著當日師離淵說話的語氣,一時間還挺有代入感,把在場眾人都帶回到了臘月初二那個晚上。
然後再問蕭老夫人:“嶽母現在以為,我們家裡出現炎華宮的銀票,還奇不奇怪?”
蕭老夫人還想說點什麼,卻被蕭書白扯了一下。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女兒,就見蕭書白正在衝她搖頭。
蕭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撲通一下坐回到椅子裡。
看女兒這樣子,這事兒是跑不了了。可……可那是帝尊啊!真的能跟夜家……
她再看夜溫言,忽又想起除夕那晚的宮宴。這個夜家四姑娘一支火舞,舞得火鳳衝天。
或許真的就是與眾不同的吧?才能讓她的女兒那樣忌憚。
“書白,你要真拿了銀票,就還回來,到底還是一家人,景盛隻是娶平妻,你怎麼說也是四姑娘的二嬸。隻要把銀子還回來,再,再認個錯,我相信四姑娘不會太與你計較的。”
夜景盛有點兒失望,但同時也鬆了口氣。
這個平妻的事兒,算是成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