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兒不好意思地笑笑,“跟著四小姐,總不能光長膽子不長腦子。計嬤嬤都囑咐過奴婢了,說奴婢如今是小姐信得過的人,一定要時時處處都為小姐著想,凡事都要先小姐一步做打算。可惜奴婢腦子不太好用,先小姐一步肯定是不行了,那就隻能把小姐做的事多過幾遍腦子。就是今兒這事兒,奴婢過了好幾遍腦子也沒過明白,但還是覺得小姐不會無緣無故將二少爺生生從二房那邊剝離出來,這裡頭一定有原因。”
夜溫言點點頭,“的確有原因,但心疼二哥也是真的。跟著他那對爹娘能有什麼好下場?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害死,還不如跟了我們這邊,反正他也是替我們做事。”
墜兒覺得這樣也對,二少爺本來就同自家小姐親近,如今堂兄妹變成親兄妹,肯定就會更親近。再加上三殿下那頭的助力,小姐今後辦點什麼事也能多些人手。
隻是……“小姐為何又要幫著二老爺娶平妻呢?現在的二夫人不好,新來的二夫人也不見得能好到哪去。奴婢以為,能跟二老爺那種人過到一塊兒去的,肯定也是臭味相投。有句話不是說了麼,魚找魚蝦找蝦,王八綠豆是一家。將來可就有兩位二夫人跟咱們做對了,大房這邊的日子會不會更艱難?”
夜溫言正在拆頭發上的一個小辮子,聽了墜兒的話她就笑,“你這一套一套的,都是跟誰學的?彆說了,還挺押韻。”
墜兒沒聽懂,“什麼叫鴨運?”
她想了想說:“就是朗朗上口的意思。至於新夫人入府,是好是壞還是不一定的事。”
墜兒吐吐舌頭,“那也行,反正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正好配一雙,到時候咱們一並應付就是了。小姐先坐會兒,奴婢去看看午膳備得怎麼樣了。在福祿院坐了這一會兒,居然就到了晌午,府裡也沒留蕭老夫人用個飯,奴婢瞧著她走的時候那張臉啊,都要聳拉到腳麵了。”
小丫鬟樂嗬嗬地出了屋,不一會兒就換了計嬤嬤進來。
“嬤嬤聽說那邊的事了吧!”夜溫言拆完了辮子扭頭去看計嬤嬤,“嬤嬤怎麼看?”
計嬤嬤端了點心給她,擱到桌上後就道:“如今老夫人院兒裡也是漏風漏得厲害,蕭老夫人一邊鬨,消息一邊就往外走,怕是這會兒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事兒了。老奴也沒有太多看法,隻是覺得小姐不會無緣無故去幫著二老爺,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嬤嬤以為是什麼原因呢?”
計嬤嬤笑道:“老奴瞎猜的,小姐聽聽就算。老奴以為,小姐其實不是在幫二老爺,而是在打壓二夫人,甚至是在打壓蕭家。”
夜溫言也笑,“還是嬤嬤看得透,墜兒那小丫頭還是得多跟著嬤嬤學一些。”
“小姐謬讚了,老奴也不過就是多吃了半輩子鹽,多看了半輩子事而已。不過要說讓墜兒多學學,這個老奴倒是能擔起來的。不隻墜兒,還有這院兒裡所有的仆人,都請小姐放心,老奴自會一力擔著。就是打壓二夫人這個事,老奴也想請教小姐是如何想的。”
夜溫言捏了塊兒點心放在嘴裡,邊吃邊說:“其實道理很簡單,我想要二房的實話,要想知道他們曾經做過什麼事情,隻平平常常的問,他們肯定是不能說的。但那件事他們夫妻二人肯定都知曉,所以勢必要選擇一人做為突破口。比起夜景盛,蕭書白顯然更適合。”
“小姐說得對,二夫人到底不是夜家人,在很多事情上是不會像二老爺一樣有原則的。如今平妻即將進門,她的地位已經不保,若是能壓得再狠一些,怕就得跟二老爺翻臉。”
夜溫言笑笑,“不急,更狠的還在後頭呢!那位平妻能隱忍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是個單純角色。更何況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到時候闔府上下都得以她為重,蕭書白的存在就更沒有意義了。隻有把一個人逼到絕路,她才能對這個男人徹底死心。一旦死了心,那麼,曾經跟這個男人一起做過的事情,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我就是在等一個機會,等蕭書白主動開口,向我求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