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溫言則是去了時玄醫館。
時玄醫館的匾額已經掛了起來,白初筱和蕭訣都在坐堂看診,人們見她來了都很高興,時若潯帶著她又裡裡外外看了一遍,還把各功效藥丸的定價都講給她聽。
她對於從商並沒有什麼經驗,時玄醫館既然交給時家兄妹去打理,自然就是信得過的。
此番過來主要是再布一下無菌室,甚至還把整間醫館都以靈力設了無菌的禁製。
白初筱和蕭訣二人知道她跟帝尊的事情,所以對於夜溫言會用一些不同於凡人的手段也能接受,隻以為是跟帝尊學的,並沒想到其它方麵。
她又趁機為一些藥丸布散了靈力,功效還是一樣,但療效加強。
同時提醒白初筱和蕭訣二人:“若有人問起你們會的這些醫療手段,並且也能說出一二,或者是說他在什麼地方曾見到過。那就一定要帶著那個人去找我,或者立即找人通知我。”
蕭白二人齊齊點頭,白初筱甚至多問了句:“四小姐是不是在尋找我們的那位師父?”
夜溫言輕歎了聲,“是在找,可是茫茫人海,又哪是那麼輕易就能找得到的。”
好在她如今已經在用一些積極的手段在這世上留下痕跡,她相信總有一天會有人看到、猜到,並且尋著線索把她找到。
在時玄醫館逗留至傍晚,終於要走時,一個矮個子的年輕人到了她麵前,認認真真地給她行禮——“奴才名叫計耳,是泉州送過來的。請主子放心,這裡一切有我。”
計奴以師離淵為尊,從前隻在師離淵麵前自稱為奴。許是師離淵或是計嬤嬤那頭有囑咐,點明了夜溫言身份,所以如今他們在夜溫言麵前也自願以奴相稱。
“計耳。”夜溫言很高興,她說,“多謝你,有計家的人在,一切我就都能放心了。”
時若潯一直送著夜溫言上馬車,直到馬車走遠她還在琢磨剛剛夜溫言對計耳說的話。
計耳到醫館來時,是夜溫言身邊的嬤嬤送的,她知道那位嬤嬤姓計,卻也沒有多想。
可如今再想想,這裡頭似乎哪裡不大對勁。
計家的人,為何她總覺得“計家的人”這四個字有什麼典故?可又一時想不起來。
轉身時看到白初筱和蕭訣也在,時若潯隨口就問了句:“你們可對計這個姓氏有什麼印象麼?剛剛聽四小姐說起計家的人,我怎麼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蕭白二人對視了一眼,再看看已經在醫館裡忙活起來的計耳,齊齊搖頭,表示不知。
天色已晚,時若潯準備回家,直到送著時若潯離開醫館,白初筱才悄悄地跟蕭訣說:“計家的人不就是泉州計氏麼!以四小姐跟的帝尊關係,送計奴過來是很正常的,就是這事兒不知道該怎麼對潯姐姐說。”
“不知道怎麼說那就不說。”蕭訣做了決定,“我們答應過四小姐,絕不把她和那位的事情說出去,那就乾脆真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天下姓計的人那麼多,誰能想到是泉州計氏。”
白初筱想想也對,於是點點頭,“都聽你的。”說完又有了一番感慨,“要不怎麼說家裡還是得男人做主呢!這不遇著事兒看不出來,一遇著事兒啊還得是男人拿大主意。”
蕭訣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隨口嘟囔一句:“胡說些什麼。”然後轉身就要走。
白初筱卻一把就將人拽了回來,“你往哪兒跑?我問你,何時跟你父母親說我們的事?”
蕭訣想了想,有些為難,“醫館這頭太忙了,過陣子內城的醫館再開起來,咱們兩個就得兩頭跑。我琢磨著不如就送封信回去,家裡隻要收到了信,一定會儘快趕來京城的。”
白初筱點頭,“那就送信,總之你得快著點兒,昨晚上我娘又問我你的事兒了。我爹也說,上次是下人太衝動了才把你扣押在府上,但後來誤會解釋清楚也就沒什麼了,我們家對你還是滿意的。就是……就是……”
她執執拗拗,蕭訣心裡咯噔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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