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的人斜眼瞪眼前的小騙子——“一,牛逼這個話,不該從一個女孩子口中說出來,不好聽。二,你這是拐著彎兒的罵我不是人?”
“不是,我就是說你厲害。”
“我厲害個屁!”夜飛舟也生氣,合著他連琢磨帶感慨她男人傳給她這麼好的武功,還是感慨得不到位?人家不是傳武功,人家是直接傳了靈力!靈力這種東西還能傳的?
“行了,挖酒。”他有點兒鬱悶,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墜兒來找他,說讓他保護她家四小姐。這誰保護誰啊?人家都會用靈力了,她保護他還差不多。
兩人開始旁若無人的挖酒。
可畢竟這周圍環境不可能是無人的,這一挖酒可就驚動了守著院子的暗衛了。
原本靜悄悄的院子裡突然就有了動靜,還突然就多了兩個大活人,差點兒沒把屋頂上的兩名暗衛給嚇死。
是如今賊人武功越來越高了,還是他們這種精衛的武功明顯退步了?怎麼人都摸到院子裡了,他們居然一點兒都沒發現?府裡養他們到底是乾什麼的?乾吃飯嗎?
兩人自我反省了一番,就準備衝下去跟下麵的小賊拚命。結果一探頭,發現小賊是熟人。
熟人來頭都挺大,一個是仁王殿下惹不起的男人,一個是仁王殿下惹不起的女人。
這二人的組合放在仁王府裡,那就是讓他們家仁王主子直接舉手投降的存在。
這命怎麼拚?拚不好容易把自己搭裡。
兩名暗名對視一眼,迅速交換了訊息。
一個留下繼續守院子,一個離開去跟主子彙報情況。
而下麵的“惹不起組合”呢?
女成員一心挖酒,根本就沒留意四周動靜。男成員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氣。
一會兒權青允就要找來了,他覺得場麵有點兒丟人。
於是就勸夜溫言:“快點的,挖一壇得了,咱們拿回去喝。”
夜溫言擺擺手,“費那個勁呢!不用拿回去,直接在這兒喝就行。就是你說挖一壇就行,這個有點兒困難。因為我不知道楚憐把純釀埋在哪裡了,所以得挖出來才能看到壇子上寫的是什麼。這不前麵挖的三壇都挖錯了,全是藥酒。”
夜飛舟覺得不太對勁,“你把藥酒都挖出來了,那還能管用麼?楚憐可是說過,埋進去之後不能挖,要一直等到開壇日才能挖。你這麼一整,就破壞藥性了吧?”
“不會。”夜溫言擺擺手,說得十分自信,“藥性是由我來灌入的,就憑現在這些中草藥想要達到我要求的藥性,根本是不可能的。至於什麼挖早了的事,這個也沒關係,一會兒埋的時候我施個術法,這點兒損失也就彌補回來了。”
夜飛舟抽抽唇角,你現在是一點兒都不忌諱自己有靈力這個事了是吧?
“那你就用靈術探查一下,直接找到目標不就行了。”他給她出主意,“總好過一個一個挖。楚憐在這下麵埋了一百多壇酒,你這麼挖得挖到啥時候去?”
“二哥你不懂。”她不同意這種方式,“用靈力探查就沒意思了,就這麼一個一個挖,挖出來再看挖的對不對才有意思。要的就是這個過程,就跟開盲盒是一樣的。”
夜飛舟是真不懂了,“什麼叫盲盒?”
她給他解釋:“就是一堆小盒子,每一個盒子裡裝的東西是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甚至盒子樣式都是一模一樣的。隻有把它打開,你才能知道自己選擇的這個盒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是你喜歡的東西,還是不喜歡的東西。這個過程就很好玩,也很讓人期待。”
夜飛舟一臉茫然,“這有什麼可期待的?”這丫頭喜歡的東西怎麼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你不懂。”她還是這句話,“反正你隻要看著我挖就行了,要是覺得我挖得慢就幫我一起挖,興許挖著挖著就突然觸發了你的興趣點呢?”
“不可能!”他麵無表情,但還是動了手,不為彆的,就為了找得快一點。
不過他也在想,要是挖到最後才把那壇子正常的酒給找著,那肯定是來不及在權青允過來之前就走的吧?今晚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權青允到時,就看到院子裡惹不起組合跟兩隻小狗似的,正認認真真地用手刨地。
身邊暗衛同他說:“屬下聽四小姐的意思,好像是覺得這事兒偷偷的辦比較有趣。”
權青允也不理解,“哪裡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