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立即改口:“不是,以前他都是很快就出來了,今晚肯定是有事耽擱,畢竟我們來得突然,他也不知道我們要來。”
夜飛舟做了個深呼吸,“你是個女孩子,有些事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也該有點數。”
“是是我有數,我都明白,我會注意影響的,請二哥放心。”
“哼。”夜飛舟還是不高興,“那我問你,他打算何時到我們家登門拜訪?就算不拜訪老夫人,至少要拜訪大伯母,還有你的兄姐。庚貼也該交換一下,再找人測測凶吉。”
權青允扯扯他的袖子,“帝尊那生辰八字都是四百多年前的了,誰能測得出來啊?”
“那也得有這個過程,彆人家有什麼我們家小四都得有,一樣都不能少了。三殿下你到底是向著誰的?也對,你們皇家一向都是向著炎華宮的。”
“向著什麼炎華宮,我自然是向著四小姐的!”權青允說得很大聲,“她是你妹妹,我不向著她我能向著誰?就算她未來夫家是炎華宮的主人,那也影響不了我向著她。”
夜飛舟表示滿意,“知道就好。”再看夜溫言,“你怎麼說?”
夜溫言摸摸鼻子,“二哥,你管誰叫大伯母呢?她現在是你母親。至於他何時登門拜訪的事,也不是他不想登,我不是同你說過嘛,是我不想讓他現在登。咱們家這個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總得把家裡的事都理清楚了再考慮個人的事,不然就那麼個家,我都不好意思讓他進門。”她說著說著就低沉下去,“我不能讓我不喜歡的人跟他沾了親。”
她說完這話就偏了頭,看向通往內殿的小門,笑得彎了眼睛,“師離淵,你來啦!”
一身大紅長袍的帝尊大人負手而來,一雙眼睛隻盯著他的小姑娘,仿佛這殿內就沒有旁人一般。直到走至小姑娘跟前,這才把一隻手伸到前麵來,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又出來折騰。你若想見我,隻管搖搖鈴鐺就好,我自會去瞧你,何苦自己跑一趟?”再往跟前湊湊,吸吸鼻子,“喝酒了?”
“沒,就嘗了一小口。”她指指桌上擱著的酒壇子,“這不是剛挖出來嘛!就想著拿到炎華宮來喝,喝多了還有你照顧我,不至於在彆人麵前失態。你看我聽不聽話?”
夜飛舟聽得直接黑了臉,這死丫頭簡直找打。
權青允死死拽著他的袖子,以眼神示意:彆衝動彆衝動,你就是個哥,人家早晚是丈夫。
夜飛舟磨牙:就因為我是她哥我才得管她,這再不管就要上天了。
權青允:上天也用不著你管。
師離淵卻很高興,“你分得清裡外人就好,知道哪裡安全就好。”
夜飛舟火竄竄的,合著姓夜的反倒成了外人了?
隨著帝尊大人到了前殿,連時也緊跟著就到了。夜飛舟憋了一肚子火沒處發,這會兒看到連時總算找著了發泄的地方,當時就大聲道:“身為炎華宮總管,帝尊大人都來了前殿,你卻來得比帝尊還晚,這到底是什麼規矩?”
權青允嚇一哆嗦,夜飛舟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沒這麼大聲音說過話,這怎麼就收不住了?
連時一愣,瞅瞅夜飛舟,又瞅瞅權青允,最後再瞅瞅夜溫言,心裡掂了掂,覺得不太能惹得起。於是趕緊躬身認錯:“是老奴失職,二少爺訓斥得對,下次老奴一定不再犯同樣的錯誤,請二少爺息怒。”
夜飛舟悶哼一聲,倒也沒再說什麼。
師離淵瞅了夜飛舟一眼,又瞅瞅權青允,琢磨了一會兒就問:“你把他怎麼著了?”
“嗯?”權青允一愣,這怎麼又繞他這來了呢?他沒把夜飛舟怎麼著啊?
“不是跟三殿下生氣。”夜溫言總算說了句良心話,“我二哥他自己跟自己生氣呢!”
“自己還能把自己給氣成這樣?”師離淵搖搖頭,“這種性格不好,阿言你以後少跟這樣的人接觸,會影響到你。”
夜飛舟更生氣了。
“我餓了。”夜溫言終於說到正事兒,“有酒有故事,就差下酒菜,所以我們是來你這兒蹭吃的。你看,是你做,還是連公公做?”
小姑娘挑著眉,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敢說讓連時做試試?我大晚上的不是專程來吃連時做飯的,你考慮好再說話。
師離淵立即就考慮好了,“本尊去做。”再瞅瞅連時,“你……”想說你打下手,再想想,算了,“你陪四小姐說話。”然後對權青允道,“你過來給本尊打下手。”
權青允一蹦三高地去了。
夜飛舟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久,方才回過神來對夜溫言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對誰都沒有個笑模樣,人人都畏懼他。我私以為隻有他這種人才能鎮得住我那父……我那二叔,所以才從小就習慣向他求助。誰成想越活越回去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