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封昭蓮想出了一個主意,她說:阿言,你跟我一樣,都希望阿珩找到我們。所以我們就得把自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我都想好了,等回到歸月之後,我就叫人做好多麵寫有我名字的大旗,統統都抗到無岸海邊,長年累月立在沙灘上。隻要阿珩能上岸,必須第一時間看到我。阿言,到時我給你也做幾麵旗,咱倆就並排立在一起,越顯眼越好。
但是阿言,這也不是最好的法子,畢竟海岸線那麼長,鬼知道阿珩能從哪兒上岸啊?這個法子可以去做,卻不能光指望它,咱們還得再想想彆的招兒。
阿言,我們一起想,想到什麼就通書信。你一定要記住,咱們倆個之間的感情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就算是你們家那位帝尊,他也跟咱們比不了。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朋友,這一世生命也有共同的目標,所以我們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就算人分開心也不能分開,知道嗎?
夜溫言下意識地就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隻是在看信,怎麼還對上話了呢?
不過封昭蓮說的事,倒是跟她想到了一處去。就像她正在做的首飾鋪,從來沒想過賺錢,目的就是吸引阿珩阿染或是卿卿。不管付出多少金錢,也不管搭進去多少精力,隻要能讓這件事情多一線希望,就都是值得的。
至於扛大旗到無岸海邊,如果封昭蓮願意做她樂意配合,很有可能最直接的方式就能得到最直接的結果。
她揚揚手裡的信,跟識途鳥說:“以後要常來常往了,她是我一個非常特殊的朋友,也是我非常重視的朋友。雖然離得遠了些,但就像她說的,人分開,心卻不能分開。所以以後就要辛苦你,傳書信的事就交給你來做了。”
識途鳥翻了個白眼,“歸月太遠,來回一趟就算是我去,也很累的。”
“多給你吃些花。”
“你的花又不值錢了?舍得給我吃了?”
“這不是開春了麼,城外山上的野花已經可以采了,花籽什麼的,三殿下那頭也安排了人在播撒。再加上我現在有儲物鐲子,花也不再是多緊俏之物,可以讓你敞開了吃。”
“成交!”識途鳥非常人性化地跟她擊了個掌,然後就在帳子裡開始轉圈兒,甚至還唱起了歌。隻是不管說話還是唱歌,用的都是夜溫言的聲音,這讓她聽著十分彆扭。
信還沒有看完,但也就剩下最後兩張紙了。
封昭蓮寫道:阿言,你有帝尊在身邊,我很放心。就算你們家都是吃人的狼,那位帝尊也不會讓你吃虧上當的。但是權青畫那人我卻實在放心不下,你說我是不是太操心了?
你知道的阿言,權青畫那個人他就是很彆扭,回北齊了彆扭,在歸月時也彆扭。
當然,在歸月彆扭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是質子,歸月很多貴族子弟都看不上他,也會故意與他為難,就是想看他出醜。可回了北齊他還這樣,這我就有點兒不能理解了。
阿言,權青畫這個人我說不好,他心裡肯定是有事兒,誰也問不出來的事兒。他那個人看上去雲淡風輕的,可實際上殺人越貨,他什麼都乾得出來。數年前歸月死過一個人,舌頭整根被拽了出來,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誰都不知那人是誰殺的,可是我知道,是權青畫。不過那人也活該,誰讓他嘴不好,專挑著人的痛處往死裡戳。所以那事兒我也沒提,就是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阿言,我有點兒放心不下他。在歸月時有我罩著,可回了北齊就沒有人肯管他了。阿言你知道的,我心裡一直有一個結,我始終忘不了上輩子遇著的那些人,就跟夢魘似的。
總想著這一生好歹能給我個念想,而權青畫就是那個念想。
阿言,你能不能管管他?就當是為了我。你知道的,他跟玄天華太像了,我隻要一看到他,真的就感覺是玄天華在我麵前晃。
以前在歸月時我的記憶沒有恢複,所以也不明白為啥一見著他就很想親近。這一趟來北齊才明白,原來竟是這麼一個原因。
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著玄天華了,所以阿言,你替我顧好權青畫,我不求彆的,留他一條命就行。那個人我已經管了九年,沒道理他回了北齊就要被人欺負。
我封昭蓮的人,誰都不能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