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舟鬆了口氣,她知道定是夜溫言做了手腳,他的香才能安然無恙。因為他有斷香的經曆,他知道這香自己上不起,祖宗不待見。
可夜景盛為何也上不起?是隻有他二人上不起,還是二房所有人都上不起?
此刻夜景盛也迷茫,因為到目前為止,就隻有他的香出了問題。但同時也鬆了口氣,夜飛舟的香沒事,至少就說明問題不是出在他是不是夜家人這地方。應該就是祖宗單純的不待見他吧!就跟老頭子活著的時候一樣,黑眼白眼的看不上他。
他心裡念叨著這些事,就見蕭書白在下人的攙扶下也走了進來。
在敘明堂去追六殿下時,被六殿下一腳踹了回來,這會兒嘴角還掛著血呢,人也傷得挺重。下人們一邊一個架著她,把人架到蒲團上跪著,然後由守祠堂的那個人替她燃香,再把燃好的香送到她的手上。下人說:“二夫人拜一拜,是那個意思就行,奴才幫你去插香。”
結果就是簡單的拜一拜,香還是斷了,就在剛被蕭書白接到手上時,直接就斷了。
夜景盛心裡又是一驚,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在這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
如果自己真不是夜家的孩子,那蕭書白就也不是夜家的兒媳,夜家先祖自然不願意他們來拜。可為何夜飛舟成功了?那是不是說明夜飛舟他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可不是他親生的,那就是蕭書白跟外人生的,夜家先祖也不能承認一個外人啊?
如此來看,唯一的可能就是夜飛舟是蕭書白跟夜景歸生的,隻有這樣才能得到夜家人的認可,因為他確實是夜家的血脈。
一想到這,夜景盛的腦洞就更大了。對啊,蕭書白原本就是要嫁給夜景歸的,是老太爺不同意,才退而求其次相中了他。依著蕭書白的手段,當初能給他下藥,就也能給夜景歸下藥。肯定就是先跟夜景歸成了好事,然後再把同樣的手段對著他來一遍。
被下藥那天晚上他從頭到尾都是神智不清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榻上那一塊血跡很有可能就是蕭書白做出來的假象,指不定是什麼血呢!他怎麼就信了她的鬼!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越想越來氣。夜飛舟是蕭書白和夜景歸的孩子,這臆想已經讓他發狂,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一個被害妄想症的典型。
什麼夫妻情深,什麼血緣父子,在這一刻全部瓦解,他就覺得是蕭書白讓他喜當爹,就覺得蕭書白跟他大哥給他戴綠帽子。於是他走上前,抬起一腳就把蕭書白給踹出祠堂,當即破口大罵:“不知廉恥的東西,敢用這樣的手段來惡心我,你們蕭家人到底有沒有臉?”
蕭書白又吐了一口血,人都要不行了,錦繡擋在她麵前苦苦哀求:“二老爺,彆打了,再打下去就要把夫人給打死了!”同時她也不解,“老爺究竟為何打夫人啊?”
夜景盛氣得額上都冒了青筋,“為何?你問問她我是為何!再問問她那個逆子是她跟誰生的!”他真想把心中猜測給說出來,可是話到這裡卻及時刹住,多一句沒敢講。
因為他忽然意識到,這個事兒暫時隻能吃個啞巴虧,否則一旦當眾說出來,那就意味著他承認自己不是夜家的孩子。那事兒可就大了!
蕭書白有外心事小,老夫人有外心的話那事兒可就大了。給夜老將軍戴綠帽子,還生了逆子養活這麼多年,這事兒一旦揭穿,就算夜溫言不整死他,老爺子那些個舊部也得整死他,朝廷更不會放過老夫人。就算為了體麵不遊街不當眾斬首,那也得秘密處決。
怎麼都是個死,他還不想死,所以這事兒打死了都不能說!
夜景盛又開始給自己洗腦:都是臆想都是臆想,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洗著洗著,也不想再理會蕭書白了,隻把目光投向了夜無雙。
不能讓無雙上香了,他完全相信常雪喬,所以無雙的香肯定是要斷的。如果無雙的香也斷了,那就意味著夜家的列祖列宗完完全全針對他二房一家,那他的身世就有點兒太明顯了。
“今日不吉利,這香就不上了。”他開口說話,同時看向老夫人,“母親以為如何?”
老夫人十分配合地點了頭,“對,不吉利的日子不適合開祠堂,先關了,改日再說。”
誰知夜溫言不乾:“說開就開,說關就關,你們擱這兒逗鬼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