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夫人還在嚎叫,夜溫言終於把臉皮扔了出去,就扔在她麵前,然後說了聲:“聒噪。”
工部夫人立刻就不嚎了!當然,這不是她不想嚎,而是被夜溫言下了噤聲的術法。隻是這術法也沒下太久,區區一盞茶的工夫,而已。畢竟後麵她要做的事,還需要一個時不時嚎叫幾聲的人來增添氣氛。
此時此刻,所有人,包括周商計蓉和墜兒,心裡頭都是同一個想法:夜四小姐太狠了!
有些人想得還更多一些,她們在想:今日女眷們先到,稍後男賓也會來,工部尚書看到這一幕會有何想法?會跟夜四小姐翻臉嗎?長公主要是知道了呢?會怎麼處置夜四小姐?
夜無雙直接坐到了地上,整個人都在不停地哆嗦。那丫鬟小梨也靠在她身邊,主仆二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白,整張臉都寫滿了恐懼。
“你們,選擇!”夜溫言又說話了,一邊用帕子擦手上的血,一邊問工部夫人身後的那些個夫人小姐,“抽嘴巴還是撕臉皮,說話!”
“抽嘴巴!我抽嘴巴!”其中一人再撐不住了,丟臉總比沒臉強,立即就挽起袖子開始抽自己。一邊抽還一邊說,“都是我不好,侮辱了大將軍,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一個一個嘴巴抽下去,力道上一點兒都不含糊,還不到十下,半邊臉就腫了起來。
身邊人看著她,在震驚之餘也很快就做出選擇。
於是,一眾平日裡眼高於頂的夫人小姐們紛紛開始抽自己嘴巴,互相之間還攀比著,一看到邊上的人比自己打得狠了,她立即就主動自覺地加力道。就好像不把自己給抽成豬頭就不行似的,拚命的揮著自己的力氣,甚至還有人說:“夜四小姐,您要是覺得五十個不夠,那我就抽一百個。總之隻要您能出了這口氣,我今兒就是把牙打掉也認了。”
有人給她們數著數,終於有打滿五十個的了。但夜溫言沒叫停她們也不敢停,直到真抽了一百下,夜溫言才滿意地點點頭:“你可以了。”然後再補一句,“跪到一邊去。”
那人心下一哆嗦,跪一邊去?難不成這事兒還沒完?這夜溫言到底要怎樣?
終於,所有人都抽滿了一百個嘴巴,也所有人都主動自覺地跪到了一邊。
夜溫言在她們麵前逐一走過,挨個檢查,發現哪個臉腫得不夠,就吩咐計蓉和墜兒再給補幾下。終於把所有人的臉都打成差不多的樣子,她這才點點頭說:“這一百個巴掌,報的是我的私仇,是你們辱我父親的下場。接下來,咱們再報報夜大將軍的公仇!”
跪著的人全都慌了,難道剛才的不算嗎?剛才隻是私仇嗎?這仇還分公的和私的?
“怎麼,你們有意見?”夜溫言看去,冰冷的目光一遞,“有意見的站出來。”
沒有人敢,所有人都點了頭,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有。
工部夫人還在那跪著呢,那就是夜溫言給她們打的樣兒,有這麼個標杆兒立在眼前,誰還敢對夜溫言說個不字?她們現在就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希望長公主能得到消息,趕緊出來。
可惜長公主沒得到消息,公主府的人起初覺得小事一樁不用稟報,後來發現事態已經發展到不可控時,已經沒有機會進去稟報了。
“跪著吧,就像這個稻草人一樣,你們就跪在公主府的門口迎接賓客,直到最後一位客人入府之後才可以起來。聽懂了嗎?”
“聽懂了,聽懂了。”
“嗯,很好。”她回過頭,看向陸續到來的人們,“實在不好意思,耽誤大家赴宴了。沒辦法,我也不想這樣,實在是有些事不說清楚不行,有些人不打到服也不行。我夜溫言自認是個講理的人,也是個好心腸的大夫。我會在國難時主動出手救治百姓,也會在內城外城都開設醫館,方便大家尋醫問藥。但心腸好並不代表我脾氣也好,更不代表我好欺負。
相反的,我是一個極其護短記仇,也極其不好欺負的人。你罵我,我就打你,你打我,我就打死你!這便是我的行事準則。此準則用在我在意的家人身上,也是同樣道理。今兒借此機會跟大家說一聲,今後你來我往的,心裡也都有個數。
還有,一會兒入府的諸位,心裡念著夜大將軍好的,記得對跪著的這些人表示一下。心裡要是不念著好的,直接走過就行。放心,我不會記你們的仇。但能有所表示的,我一定會記著你們的恩。往後的日子還長著,有用得著我夜溫言的地方,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她擦完了手,把帕子直接丟到了地上,然後偏頭跟計蓉說了些什麼。
人們就看到計蓉朝著夜家的第二駕馬車走了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