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唇角微挑,眾星捧月陣嗎?還是反過來用的。可惜這些人道行不夠,外麵八個拖了後腿,讓這陣法的威力大減。
她手中長劍沒有半點遲疑,靈力都沒用,隻以武功相抗。長劍挑準了陣法破綻,衝散十人,再劍尖兒一彎,專挑最弱的“一顆星”直刺過去。
一劍入喉,血濺當場。
戰局一旦拉開就不會中途結束,除非一方死光,否則必須戰到底。
夜溫言以一挑十,再苛刻的人也覺得長公主這樣有些過分了。十名高手圍殺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就算你再有理,這事兒也不光彩。何況你長公主真的就有理嗎?
並不是人人都為了迎合一位公主願意昧著良心做事的,更多的人心裡還是向著北齊,向著夜大將軍。她們早在許多年前就看不上長公主的作派,隻是礙於她的身份地位、強勢性格、還有先帝縱容出來的放肆,不得不向她低頭,不得不對她的所做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今日夜溫言翻臉了,女兒要替父親出氣,她們就算不幫忙,也不能眼看著長公主真把夜溫言給欺負死。那她們成什麼了?
於是人群裡有人說了句公道話:“長公主太欺負人了。”
結果,真是萬萬沒想到啊!欺負人的長公主這會兒已經傻了眼,看著眼前的戰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夜溫言一人一劍,竟在眨眼之間就殺光了八名精境暗衛,剩下的那兩個絕境高手也戰得十分吃力,再也沒有先前那種手到擒來的姿態。
再看夜溫言呢?卻還是一副挑著一邊唇角邪乎乎的模樣,一邊殺人一邊還諷刺幾句:“就這水平還好意思出來接任務保護人,丟不丟臉?也不知道北齊武功境界是如何劃分的,精啊絕啊的,這麼遜就能算精了?那我算什麼?我二哥又算什麼?”
剩下的那兩個真是快鬱悶死了,想反駁幾句,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反駁的立場。他們是絕境沒錯,可他們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跟鬨著玩似的死死壓製住也沒錯,這要怎麼反駁?
而且他們也不能分心,有那個反駁的工夫不如想想怎麼在夜溫言手下保命。討便宜是不敢想了,命能保住就是萬幸。隻是看著夜溫言這個架勢……命可能不太能保得住了。
剛想到這兒,其中一人就感覺脖子一涼,眼前的世界直接偏了。
另一人也覺得心口巨痛,再一瞅,夜溫言的長劍已經貫穿他的身體。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臨死前他看到夜溫言那柄長劍突然一下就消失了。就像突然出現時一樣,紮完他的心就唰地一下消失在手裡。
他不甘地倒下去,直到氣絕那一刻眼睛都沒能閉上。
夜溫言身形一閃,又回到了計蓉和墜兒身後,還拽了一下計蓉的衣角,說:“保護我!”
圍觀群眾集體翻白眼,隻道夜四小姐你這可真是走白蓮花的路,讓白蓮花無路可走啊!
人都殺了,誰保護誰啊?還有剛剛喊長公主太欺負人了的那位,此刻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但凡她知道夜溫言如此能打,打死她都不會喊出那麼一句話。
十名暗名化成了十具屍體,有人掐了時辰,這還不到一盞茶工夫呢,夜四小姐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到底是長公主的暗衛身手有水分,還是夜四小姐已經厲害到可以以一挑十了?
工部夫人的嚎叫都停止了,不是她叫不動,而是她對夜溫言這個人已經從憤怒轉為了恐懼。她甚至在想,剛剛如果不是被撕了這張臉,夜溫言可能直接就把她給殺了吧?
墜兒回過頭來看夜溫言,問道:“小姐,沒事吧?”
夜溫言瞪了她一眼,“怎麼能沒事?沒看我都嚇壞了嗎?長公主仗著自己是皇族中人,以大欺小,居然派出十名暗衛集體圍剿我,這陣仗我怎麼可能沒事?我快嚇死了好吧!”
權千羅步步後退,一直退到台階處,差點被台階絆倒才停下來。
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可縱然心裡有千萬個問題,此刻也一句都問不出口,她怕夜溫言的長劍再指向她。雖說不怕死,可她還不想死,夜家她還沒搓巴夠呢,夜家大房除了夜景歸,彆人都還活著呢!她怎麼可以先死。
人群中又出現一陣騷動,男賓們也陸續到了。
人們聽到有個太監的聲音傳來——“仁王殿下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