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四殿下權青畫開了口,“事情既然是你府上侍女做的,那你是不是該為之前的汙蔑向夜四小姐道歉?”
“本宮憑什麼給她道歉?她不配本宮的道歉!”權千羅大喊,就準備把最惡毒的語言全都送給夜溫言,這時,卻見一位公主府的下人匆匆擠上前來,俯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隻是下人聲音太小,再加上權千羅這會兒正氣得不行呢,所以也沒聽清,情緒還更加暴躁了。就見她反身一個巴掌甩到那下人臉上,怒吼道:“大點聲!本宮聽不見!”
那下人立即揚起聲音道:“稟長公主,夜四小姐派人把咱們府門口的稻草人弄走了。奴才們起初沒有多想,以為夜四小姐隻是看不慣,要拿走拆了扔了。可剛剛才得到消息,那個稻草人竟是被帶到了一品將軍府門口,寫上了秋胡國君的名字,還穿上了秋胡樣式的衣裳,正在一品將軍府門口跪著呢!就像……就像先前在咱們府門口跪著一樣。”
轟!人群一下就亂了。誰也沒想到夜溫言居然整了這麼一出,這真是有仇報當場啊!長公主還不得瘋了?今兒這長公主府還能走出去麼?她倆打架沒事,可彆把彆人也捎帶了。
權千羅聞聽此言臉色大變,再看向夜溫言時就像在看一個有著血海深仇之人。
“你竟敢讓本宮的夫君去跪一品將軍府?夜溫言,你找死!”
她想衝上去跟夜溫言拚命,隻是才上前一步就被自己的兩個弟弟給擋了下來。
然後就聽夜溫言說:“你都能讓我父親跪長公主府,我怎麼就不能讓你前前夫跪一品將軍府呢?君子報仇十年太晚,所以我必須立即就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長公主,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咱倆一來一回這才叫公平,你有什麼可不樂意的?你跟我不樂意得著麼?”
她往前走了兩步,“彆動不動就要與我拚命,你又打不過我,有什麼好拚的?”
權千羅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多年積怨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她的夫君死在夜景歸的刀下,也是有一個下人告訴她,國君沒了,被北齊的將軍殺死了,娘娘,咱們快跑吧,國君希望您好好養護肚子裡的孩子,那是秋胡的希望。
她已經絕望過一次,直到孩子也沒了,活與不活,仿佛沒有什麼區彆。
長公主府出動所有侍衛,將夜溫言團團圍住,也不管兩位殿下在是不在,即使用命去抵,他們也願意為了長公主能出這一口氣,想儘一切辦法置夜溫言於死地。
權千羅歇斯底裡地叫著:“殺了她!殺了夜家人,為國君報仇!”
幾十號侍衛一擁而上,刀劍雪亮,襯著高掛當空的上弦月,一下一下閃著寒光。
夜溫言抬頭看了一眼,月呈上弦狀,卻也在接近滿月,應該是初十或十一的日子了。
這些侍衛與之前那些不同,武功更高,也更不怕死。他們在長公主的命令下麵露凶相,一個個都帶著死士的氣息,即使北齊兩位殿下擋在她身前,也絲毫不會畏懼。
夜溫言兩隻眼睛微微眯著,很快就看出不對勁來。
“秋胡人!他們是秋胡人!”她出言提醒權青畫及權青隱,“是秋胡餘孽!”
兩位殿下聞聽此言,就更不再手下留情,能衝上來者直接被斬殺,眨眼工夫就屍體遍地。
可到底對方人多,就算全殺光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殺完的。更何況有許多侍衛已經不再朝著她這邊進攻,轉而去攻其它參宴的賓客。
一時間現場大亂,人們驚慌失措四處奔逃,卻還是有人被那夥侍衛抓住。
“不用管我,全力救人!”夜溫言隨手一個法訣掐過去,救了一位被侍衛擒住就要殘殺的官員,同時也提醒兩位殿下,“秋胡人下的是死手!”
權青畫權青隱也看出不對勁了,同時也齊齊冒出一頭的冷汗。
北齊國都,臨安內城,居然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藏了這麼多秋胡餘孽,到底是臨安防禦太鬆散,還是他們這位皇姐膽子太大?
這些人藏在臨安多少年了?先帝知不知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