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笑著同他說:“讓呂叔跟著操心了,謝謝呂叔一回來就到將軍府來替我說話。隻是今日家裡有些亂,不能請呂叔進府坐坐。呂叔要是不急著回家,就跟著看一會兒吧,回頭等我把府邸都收拾完,一定派人去請呂叔過府一敘。”
呂衛點點頭,不再說什麼,隻管站在邊上跟著一起看帝尊下聘。
夜飛玉卻琢磨起大殿下那隻眼睛,還小聲問了夜溫言一句:“真瞎了?”
夜溫言點頭,“真瞎了,誰讓他剜我的。要不是今兒這麼好的日子不宜見太多血腥,就衝著他們倆帶人要來揖拿我,我就能把他們的手給砍下來。”
夜飛玉想了想,也點了點頭,“你現在這個性子哥哥就很放心,連帶著對那位未來的妹夫也有點兒放心了。不為彆的,至少你不會再被人欺負,在他在,你想橫著走就橫著走,想豎著走就豎著走,再沒人管得了你了。”
“哥哥還是能管我的,姐姐和娘親也能。”夜溫言對親情的求生欲很高,還挽了一下夜飛玉的胳膊,隻是挽上了之後就小聲問道,“你看到二哥了嗎?”
夜飛玉一愣,隨即搖頭,“從昨晚起就沒見著,我以為他去仁王府了,怎麼,沒在嗎?”
“不知道。”夜溫言皺皺眉,不隻不知道夜飛舟這會兒在不在仁王府,這麼熱鬨的場麵,她怎麼也沒見三殿下過來露個麵呢?她轉頭小聲吩咐計蓉,“你往仁王府走一趟,看看三殿下做什麼呢!再問問他有沒有我二哥的消息。”
計蓉立即去了。
夜老夫人一直站著看,腿都站麻了也不願意回去。當然,府裡都被聘禮箱子堆滿了,她想回也回不去。隻是她的心情有些複雜,帝尊向夜溫言下聘禮這個事兒,她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接受,心裡頭一直在質疑這件事情的真假。
然而越質疑越絕望,因為她想起來之前不管是雲臣還是連時,包括吳否都幾次登門,目的就是給夜溫言撐腰。這要是無緣無故,這些人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呢?
那會兒她還以為是雲臣看上了夜溫言,原來不是雲臣,是帝尊啊!
那麼問題來了,夜溫言成了未來帝後,那麼以後這個關係應該怎麼處?先前在府裡夜溫言翻了臉說起的那件事,豈不是再沒有回轉之地?她現在跟這個孫女握手言和還來得及嗎?
蕭書白也在侍女的陪伴下從府裡擠了出來,期間被箱子絆了好幾下,摔得胳膊都疼了。
可出來了又能怎麼樣呢?除了站著看熱鬨,她也什麼都做不了。
這場麵還成功地讓她想起了夜紅妝出嫁那天,同樣都是女兒,她嫁女兒嫁得偷偷摸摸的,生怕被大房發現。現在夜溫言接聘禮卻接得風風光光,普天同慶。命怎麼差了這麼多?
她看向夜景盛,發現夜景盛這會兒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兒,正坐在椅子裡發呆。
常雪喬和夜無雙都圍在邊上勸,也沒勸出個所以然來。人該發呆還是發呆,甚至她一度都覺得夜景盛可能是死了。
有府裡下人搬了好多椅子出來,凡是跟夜溫言關係好的都分了一把。就連趕過來看熱鬨的江婉婷和池飛飛也分著了椅子。
穆氏體貼地往邊上坐了坐,把夜溫言身邊的位置留給了這兩位姑娘。
江婉婷和池飛飛笑嘻嘻地謝過穆氏,然後就一邊一個挽著夜溫言的胳膊,說她不夠意思。
江婉婷說:“咱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畢竟從小到大上房揭瓦的事也沒少乾過,能好好地活到今日算咱們命大。隻是溫言你看,這麼好的交情你都沒把這事兒告訴我,我還是從出來采買的丫鬟口中聽到的,這也太沒麵子了。”
池飛飛也有埋怨,但她埋怨的對象跟江婉婷不同,她埋怨的是自己爹。
“我剛才去了一趟公主府,長公主不是死了麼,我爹在那邊處理現場呢!然後就聽說帝尊大人下了天旨要求娶你,我爹當時就樂開了花,一個勁兒地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一聽,這反應不對啊!一點兒驚訝都沒有,分明就是他早就知道你跟帝尊的事,就等著你倆主動公開呢!你說他可是我親爹,他還真能瞞啊!親閨女都舍得騙這麼久!”
江婉婷繼續說:“反正不管怎麼樣,我們都是受了傷害的,溫言你隻說怎麼補償我們吧!”
“但是彆拿銀子堵我們的嘴,我們不缺那個。”
夜溫言也挺頭疼的,怎麼補償呢?做為閨蜜,有所隱瞞是不太對,可這種事兒要提到補償,她拿什麼補償?
邊上,雲臣聽著了這個話,就湊過來問了句:“要不,在下替四小姐補個償?”
“你?”三人集體看向雲臣,夜溫言還問了句,“你是看上池飛飛了還是看上江婉婷了?”
連時也湊了過來,“雲大人,看上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