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雲臣沒在,於是隻好開口道:“押著這李嫣然,咱們回將軍府。”
周成懂了,上前一步直接就把李嫣然給拽了過來。
李家人本就一肚子火,不敢跟連時發,但周成他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
於是就聽大夫人陶氏怒喝一聲——“大膽!嫣然乃我李府嫡女,就算再敗落,也輪不到你一個奴才拉扯,還不把手給我放開!”
周成被罵得好生沒臉,他好歹也是一品將軍府的管家,李家這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
他一生氣,也不管什麼李家不李家,扯著李嫣然就下了台階,推推搡搡一直到了馬車旁邊。任憑身後李家人大喊大叫,他全當什麼都沒聽見,甚至趁機還掐了李嫣然一把。
李嫣然疼得大哭大叫,然後就聽連時說:“省著點兒力氣吧!現在把嗓子哭啞了,一會兒可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說完,又看向陶氏,冷哼了一聲道,“如今也就是夜家的將軍不在了,你們才敢跟夜家的人吆五喝六的。但凡夜老將軍還在世,即使有太後娘娘撐腰,你們也沒這個膽子。
不過咱家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如今的夜家雖然是沒有將軍在了,可人家又出了一位帝後啊!將軍保國土,帝後鳳儀全天下,那地位可是比將軍在時又高出一大截,直接比皇家還要高了。所以你們說話之前一定要考慮清楚,但凡人家那管家回去跟四小姐說幾句,李家的下場可就不隻是被帶走一位嫡小姐那麼簡單。隻怕棺材鋪都得被你們家清倉!”
他說完這些話,再不多逗留,轉身就上了馬車。
眼瞅著夜家的馬車揚長而去,陶氏還不甘心,衝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不停地喊。
李致遠也皺著眉頭往那方向看,可看了沒一會兒就聽到有下人對他說:“老爺,老夫人讓您跟大夫人立即回府,關好府門,今日再不打開了。”
李致遠拉了陶氏一把,“走吧!”
陶氏問他:“你不管嫣然了嗎?她是你的女兒啊!”
李致遠也是煩躁,“我怎麼管?她惹了什麼人我都可以管,可如今她惹上的是帝尊,誰管得起?彆說是我,就算是宮裡的太後娘娘,她也管不起!”
陶氏沒了話說,哭著回了府。下人在身後咣啷一聲把府門給關起來了,陶氏這才想起來連時囑咐的話——“那位連公公說讓我們備大夫和藥材!老爺,趕緊派人去請太醫!”
“請什麼太醫?”突然之間李老夫人的聲音傳了來,“太醫是在宮中行走的醫宮,是給宮裡主子瞧病的,是你說請就請的嗎?李家區區商戶,有什麼資格動用太醫?”
陶氏隨口就回了句:“我們是皇親!嫣然她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
“哼!”李老夫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時候想起太後娘娘了?你們當初巴結東宮太後時,怎麼不想想自己是西宮太後的親戚呢?我告訴你,太醫我們不請,笑寒她也不可能再幫你們什麼。你們自己惹出來的禍自己背,就算帝尊大人要了她的命,那也是她活該!”
陶氏大怒——“我們是為了誰?我們不也是為了李家!如果你那外孫子他自己不作死,我們犯得著重選一條路嗎?你當我們樂意看那虞太後的白眼?樂意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但凡那六殿下爭點兒氣,李家也不會跟著他一起倒黴!現在出事了,你說不管嫣然了,當初六殿下出事時,你怎麼不說跟你那個寶貝女兒斷絕關係呢!”
因為一個李嫣然,李家人鬨成一團,陶氏跟李老夫人吵得不可開交,李致遠一個也管不了,就隻能在邊上長籲短歎。但總算知道叫人去城裡請大夫,好歹也能應個急。
一品將軍府,李嫣然被押進敘明堂時還在哭,這一哭就忘了跪,也忘了低頭。結果一眼就看到首位上坐著的紅袍帝尊。流發如瀑,清貴高華,一眼向她看過來,仿佛千年寒冰都能瞬間融化,更讓她原本瀕臨崩潰的恐懼,在這一刻春暖花開。
李嫣然整個人的情緒都起了變化,不再害怕,也不再畏懼,她甚至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去,目光緊緊盯向師離淵,絲毫不掩藏滿眼愛意敬意。朝前走的樣子仿佛是在奔向自己最最心愛的人,甚至口中還在不停呢喃:“帝尊大人!帝尊大人!我來了!早知你在這裡,我早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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